我在查病时要消耗很多能量,开始是每天上午看10个病人,下午必须打坐8个小时左右才能将能量补充回来。后来随定力增长,每天坐两个小时即可,但对心能的损耗相当大,有时累的心脏都在颤抖,还会大量脱发。但修行的整个过程本身就是放弃自我、无私奉献的过程。为了广结善缘和功德圆满,我并不在意这些。最让我伤心的却是病人的误解,有的病人并没有病,但为了试探我或好玩而来就诊。在我刚开始坐诊时这类事每天都有发生,而我尽量做到每个病人都细心的全身为他检查,而且是免费的。令我安慰的是所有的这些病人走的时候都会很满意而且会表示歉意。还有就是几乎80%的病人让我诊断时不愿说出他们的病情。致使本来他们是腿痛,而他们却只字不提,我就要从内到外、从上到下全部给他检查一遍,最后才能查到他的腿。许多病人只把重点放在我的诊病手法上,觉得它特殊;但我却认为更重要的是我的治疗。我从师父那儿学习的独特的中药配伍,一定会给每位与我有缘的患者带来福音。
其实病人的心情可以理解,我不想在此责备谁,但我太累时就会想到不愿去做医生。这时师父就会安慰鼓励我,“不要怕病人不理解不信任,是你自己功德还不圆满,而且众生的贪嗔痴慢疑本来就重,你既然发心行菩萨道,就应把每位众生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他们被病苦折磨,你既懂医术就不能坐视不管。而确实也有人用行医在骗人,病人怕被欺骗,你一切随缘,与你有缘的患者自然会信任你,也会在你的医治下痊愈。”
行医的过程中,我仍尽量抽时间打坐修禅定,也会看佛经。师父给我推荐看的佛经只有一本《维摩诘所说经》。在此期间,我在打坐中,有时也用密宗的持咒和手印来帮助打开脉轮。我常在禅定中想起一些修证的方法,便拿来自己修学。师父对我学什么法门不太关心,只说:“法门无有对错好坏,只要见地正确就行。”我在禅定中还跟一位女师父学习了“巴山圣母法门”,跟元始天尊学习了上乘女丹功。(所以我在禅定中还跟元始天尊学习了上乘女丹功,和另一位女师父的巴山圣母法门。)
师父通知我第三次朝山是普贤菩萨的道场――峨眉山。这次是弟弟陪我去的。家里人虽有一些异议,但反对的并不激烈。师父说这是我持“忍辱戒”的功德。我在峨眉山呆了半个月,我们住在沿途的寺院,边走边观风景,路过寺院就进,天黑了就在附近的寺院住下来。峨眉山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儿寺院的素斋很好吃,风景也很优美。在金顶我见到了普贤菩萨,她也是从远方归来,见到我就从白象背上跳下来。她显的相是一位妙龄少女,还用彩带扎许多小辫。她很热情,笑声朗朗,我们一起喝茶聊天,临走时还送了我很多经书和礼物。 从峨眉山回来后未隔多久,我又接到师父通知去朝地藏菩萨的道场――九华山。我们还是找寺院住,只是在九华山顶上发生一件不愉快的事。当时我很希望在九华山顶的寺院住下来,弟弟找那寺院的客堂挂单;客堂师父当时正不知为什么事生气,便怒气冲冲地拒绝了。我弟弟想再求一下,那师父就更生气,竟破口
大骂要把弟弟轰出去。我当时站在客堂门口很伤心,觉得出家人怎么会这样,别说慈悲方便了,连一般的礼貌都没有。
我们便从山顶返回,住在了一个距山顶不远比较偏远的寺院里。晚上,我在禅定中上了金顶,地藏王菩萨走出来,他显男相、个子很高,相貌庄严,手里拿一根锡杖,气质有王家风范。提到白天发生的事我说“你这儿的弟子怎么这个样子?”菩萨不以为然的说:“什么样子?我的弟子就这个样子。你为何要坚持在顶上住?”我说感觉那里场好,想晚上打坐。菩萨说:“如你对这件事不起分别、不生气,那你已经在顶上坐了一晚上。”我一听,如梦方醒,心里直喊惭愧。何时自己变得如此着相。以后,我在禅定中又见过几次地藏菩萨,他显不同的相,但都没有那天那样严肃,说话生硬、不客气,非常慈和。
四大佛教圣地朝完以后,我大概又有2年多时间在家修行、行医。有时会去五台山短时间闭关,一般闭关时,有时不吃,有时每天吃一顿饭。所有的时间用来打坐或看书;其实也算不上闭关,只是短时间避开红尘琐事、七情六欲的干扰,安静的修证几天。
记得一年冬天,我住在五台山的一家小旅馆。我常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雪景。每天早上我都看到一位穿的破破烂烂的和尚三步一叩头朝黛螺顶,当时我对执着修苦行的人有点偏见,认为那是心外求法。一天师父突然让我一步一叩头地上黛螺。我想大概是我对那位和尚起了分别心被师父知道了,准备惩罚我。黛螺顶1080个台阶,前天晚上下了雪,台阶上积了厚厚一层。
我穿着棉衣棉裤戴了副手套就开始上了。师父说:“什么也不要想,身心放松,口里默念南无大智文殊菩萨。”我当然照办。平时我很多次上黛螺顶,上一半时我都会气喘吁吁。但这次却愈上感到愈舒服,就像趴在平地上扣了几个头那样轻松。上到一半时有几个游客从我身边走过,只听得其中一个说:“真可怜,棉衣都湿透了”。另一个说:“不知这样辛苦为了什么!”我听了真想站起来对他们说:“不辛苦,我舒服着呢”。
我感到全身的能量像冰河解冻一样复苏了。全身暖融融的,身心舒展,眉开眼笑。上到顶后,我发现自己呼吸绵长,像刚入了一次禅定,并看到自己眼中、口中、耳中盛开了一朵朵莲花。
从那以后我看到修苦行的人时,我一定会心生赞许,随喜他们。他们的觉受也许我们永不会懂,任何法门只要是适合你的就是最好的。
随后我又与弟弟、一位朋友一起去了西藏。在布达拉宫我见到了宗喀巴大师,他为我解说了一些密宗的法门。在经过一间密宗传密的房子时我笑着问宗喀巴大师:“真有密可传吗?”大师说:“真有密法,不信,你可进来我传密给你。”我随他走进房间,只见他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座位上。我站在他面前,他突然变得十分庄严,我瞬间也被那种场感染了、变得十分恭敬。只见从他口中缓缓的吐出:
“无贪――――无嗔――――无痴――――无慢――――无疑”每吐出两个子,我从头到脚便刷的一下,被瀑布一样的白光冲洗一次。当他喊完时,我身心一片雪亮,心神寂静安宁,整个身心被彻底净化了。。。
一次禅定中,我进入喜马拉雅山深处。在那儿我看到两个圆锥形的冰柱,十分光滑,柱子中间是空的,上面有口,我知道里面有人,就从上面的口进去拜访。果然,里面坐着一位修行人,他见到我很高兴,很和善的问我一些问题。他告诉我那边的冰柱里是他哥哥,他们都修密宗大手印,在这300多年了。里面的温度能呵气成冰,我们聊的很默契。当时我正在转化心轮,胸口很疼。他看了看我说:“小心脉毒攻心,你能量不足。”然后他让我伸开手,用手掌与我相抵;只见从他体内似有一股强大的电流迅速传遍我全身。
持续了大约半小时左右,他突然收掌,气息微微地对我说:“我刚才已把自己体内的能量全部注入你的脉道,希望你能早日圆满,广弘佛法。”我大吃一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又笑笑说:“没什么,我本来近日也准备圆寂,故这些能量对我已无多大用处,我走了,烦你过那边告诉我大哥一声。”转眼我已到了那边的冰柱里,告诉里边的人:“你弟弟要圆寂了!”那人一听,腾空而起,消失在柱外。一会儿,他又回来了,稍带沉痛之色。他用埋怨的眼神看我,然后嘴里嘀咕着:“走前也不打个招呼。”我难过地把刚才的情况跟他复述了一遍。他听了沉思良久说:“你不要难过,这不怪你,我们兄弟与你有缘,我们已在人间300多年,也该走了。能在临走前对你修行有点帮助,我们很高兴。”说完,他突然一跃而起倒立在空中,用头顶着我的头;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正准备阻拦,但已迟了,我的头似乎与他的头粘在了一起,我根本无法阻挡。他的能量排山倒海一般从他头顶倾泄下来,只几分钟,他从我头顶翻身下来,结跏趺坐圆寂了。我定定的坐在他身边,心潮起伏,等我终于平静下来后便默念师父。师父出现在冰柱外,他已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让我对冰柱磕了几个头。。。在喜马拉雅山还有几次奇遇,都让我至今想起来感动不已。也使我常觉得自己为别人奉献的太少了。我在藏地呆的时间是20多天。
从西藏回来后,我的生理转化比较强烈,最痛苦的是喉部气脉的打通与转化。我卧床不起,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能说话,不能吃饭,即使喝水也像是钢刀在划自己的喉部和食道。我用手势写字比划着,告诉家人不要为我担心。每到半夜子时,我的两个肺叶的气脉会忽然膨胀,像是用打气筒突然把气注入肺部。这时,我必须立即蹲或半跪在床上,那种痛苦难以言表。如不是师父在旁鼓励,觉得自己都难受的快要崩溃了。这种情形持续半月后忽然所有症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自己精力充沛,全身轻松,当我早晨又一次端坐在客厅的坐垫上时,激动的泪流满面,自己终于又可以打坐了。我当时住的楼旁边有一间发电厂,每天早上从3点开始,便从大烟囱里排废气,故我家早上空气最差。但那天我在打坐中,等那些刺鼻的气味进入我的鼻腔时,我忽然发现这些气味转化了,它们在我的喉部变得清凉而且甜丝丝的,似乎吸进了纯氧。我的肺部似变成了一台净化器。我
兴奋地把这一消息告诉师父,师父不以为然地说:“不要高兴,你喉部的气脉并未转化完,脉轮只打开了三分之一。有的脉道还会再堵上的。以后再说吧。” 耳部气脉的转化不是很痛苦,首先是后脑玉枕处麻胀、打坐时耳朵里发出爆炸声和啾啾的鸟鸣声,两耳听力下降、迟钝。有时打坐中耳朵里放出圆锥形的光,还有倒立着的各种图像。有次在禅定中我看到文殊菩萨带一个小童来说要给我清洗耳根,只见那小童捧着一钵水,文殊化身为一个老和尚,不知用什么东西伸进我的耳朵清洗,我只见到我的耳朵里不时有粘稠、脏兮兮的东西流出来。文殊用的水是刚从西方极乐世界取来的八功德水。这时有两位老者正好路过此处,在快靠近我的地方,他们捂着鼻子停了下来。并说怎么会这么臭!并用厌恶的眼光看我。那小童听到后对那两位老者说:“不得无礼。”那两位老者便不再说话,只捂着鼻子静静的站在旁边观看。我觉得文殊菩萨洗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才离开。出定后顿觉神清气爽,但耳朵里有点疼。过了几天,我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忽然,街上所有的嘈杂声全变成了我喜欢的海潮音。面前川流不息的车、人,楼房全成了海市蜃楼一般,连自己一起成了一幅图画。我静静地站着,身心溶化在海潮音中,不知道时间的流失,超越了空间的概念。。。
我在禅定中虽然各种法门都能快速完成,但自己觉得生理气脉的转化还是一步一步在转,而且非常缓慢。到目前为止,我的生理转化规律我想简单写一下。刚开始打坐,我只是在各种境界之中学习、玩。(我认为这只是我宿世的因缘和师父的相助。)在我学习完师父们传授的东西后,我反而与常人打坐的经历没有区别。只不过我马上就进入光的层次,境界和念头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我处在一种如如不动的白光中。有时,我觉得自己被光化了,我也看不到书中说的任何脉道。但有时却能在打坐中看到自己的座垫。我处在白光或没有任何颜色的光中,这样一年多时间后,我才隐约看到自己的中脉、左脉、右脉出现了,我看到自己的脏器、四肢、百脉、听到心跳声如雷。血液流动的声音像小河在哗啦啦欢唱,地球转动的声音、宇宙空廓的回声,自己的呼吸声;而且嗅到自己全身毛孔发出的臭气,觉得人身确实是很粗糙不堪的,在这段时间非常厌世,生起强烈的出离心。随着禅定功夫的提高,我的意念愈来愈集中,不再为上述事情干扰,但仍有念头生起。忽然有一天我感到自己的肺呼吸停止了,那是我的顶轮和小腹反复出现龟息和胎息,一段时间后,头顶时时清凉,大概隔几分钟一次,再进一步胎息消失,似乎有一股气停留在胸椎部位,它不是在中脉,而是在脊柱,这一点气凝滞不动,可以让你不吃不喝不呼吸,似乎你坐多久都可以。从呼吸一停开始,杂念已不能再生起。胎息生起一段时间后,拙火即会开启,小腹发暖,这时,如平时的观照功夫(即起心动念把握的好)与禅定功夫相配合,即会随着暖相的出现而真息发动,只觉的整个脉道里充斥着氤氤氲氲的真炁。全身暖洋洋、软绵绵舒服极了,同时心生无比的欢喜。这是我在修证中的一小部分生理变化,我认为这是每个人修证都会出现的,生理的转化促使心理也在转化,从而净化习气、开启智慧。而导致转化生理能量的聚集除了禅定功夫外,更重要的是心量的广大。曾
经我看到佛经中记载,一个毛孔里有一个世界,我理解不了此种境界,认为那身体需要多大啊,而且怎么可能一瞬间就可看到每个毛孔每个世界的情况。当我在一次禅定中突然亲证到这个境界我感觉自己变成一个大圆镜,看到自己肉体的每个毛孔里坐或站一位金刚,每位金刚的表情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看三千大千世界真如手掌心的一个果子,一目了然。重要的是,才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变大,而是心量包容太虚,心量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虽然以前看到佛经的记载却总像过眼烟云。但一次实证却让我终生受用。那一刻,真正知道原来这个肉体名相是假我,识得真我本来面目,对禅宗公案“原来尼姑是女人做的”、或“鼻孔原来是向下”一类的公案豁然明了,不禁放声大笑。那次从定中出来,我哭了,感谢恩师,感谢诸佛菩萨慈悲!
我的朋友对我说,你这几年修行,对家庭付出太少,现在又要去广东,相距千里之遥,让父母为你担心牵挂,古语说:“父母在,不远游”,你这样做不是太自私了吗?我告诉他:报恩有很多种方式,我与我父母一起生活了20多年,父母并不因为我在他们身边而停止烦恼、停止痛苦,停止被病痛折磨。我无数次看到父母在烦恼的漩涡里挣扎而无能为力。他们都是60多岁的人了,生命无多,我不知道他们临终时是否能往生到他们希望的极乐世界中。我是深信因果的,我的尽孝是要把父母从生生世世的轮回中解脱出来,让他们生生世世不再烦恼。 话虽这么说,但启程时,看着年迈的父母和幼小的孩子,我心里默默挣扎。我只有把自己修行的全部功德回向给他们,回向给那些给予我帮助和爱的人们。。。。。。
在广州我感受到了她的博大与包容,我开始喜欢这个城市。
在广州,我用行医的方式和大家结缘。半年后,我发心到广东某地的一个寺院帮助建道场,但因种种原因却事与愿违。我想我发心是好的,但为何诸佛菩萨不加持,让逆缘成熟?仔细审视自己的起心动念,发现自己执着在“缘”上,只觉得自己与一些师父有缘,而寺院又是自己喜欢的道场。只要一执着,自己的心念已偏离了道,当然逆缘会成熟。以前认为“有道”的地方才是道场,其实是偏着在“缘”,偏着在清净、庄严、偏在有形的修证、有为法上。当我从寺院走出来、瞬间醒悟:三千大千世界何处不是道场、何处不是道的体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以前念过,但从来没有那时体验的深刻。回到熙熙攘攘的闹市中,似如鱼得水。红尘才是最大最圆满的道场,即污泥才能生出圣洁的莲花,一个真正圆满的人,他起一念,即可影响三界。道场就在他的身口意中。面对一个人和面对成千上万个人讲法并无分别。当你变成道的体现,你的起心动念都在说法,讲出来当如狮子吼,何有弘法一说。
现在,我在广州已有许多朋友,他们几乎常问我同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来广州,我有时也会找几个借口搪塞他们,但在这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有一刻理解了什么是平等、博爱、慈悲,那么你的所有行为就都变得没有理由,你不会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