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一段时光。 下载本文

我们听一首歌会流泪,因为我们听见了自己。

时光总是来不及停脚,新歌总会变成老歌,你曾经心心念念不忘去学习的那首歌,总会有一天被淹没在潮涌里。如那段你学歌的时光一样,连同着青春的信仰在成长。

2005年,梁静茹大碟《丝路》发行,第一次在电视上听到的时候,梁静茹的声音如一股清泉荡漾在那个夏末里,前奏,高潮,mv,我觉得着世界上应该再也没有哪首歌会像《丝路》这样无可复制,温婉的钢琴小调,古典清幽的古筝伴奏,连接静茹略带沙哑的嗓音......第一次对“专辑”这个词有了了解,第一次让我从一个小女生开始有了自己的选择。爱情,不再只是光良的童话,不再只是周传雄的寂寞沙洲冷,不再只是林俊杰的一千年以后。有人说,喜欢梁静茹的人都是淡淡的。淡爱,远看,观摩,体会,没有一项是可以去撕裂暴漏在众人人前面的,只是一味的体会感悟着,把所有的情愫收集在心脏里,天晴的时候听听,下雨的时候和他讲讲话,所有的青涩在经历了那么多渐变之后,印刻成了开在心室壁上的美好花纹,婉转清雅,桀骜决绝。

班里一个女生过生日,邀请我们一群人到她家里。夏末,烈日依旧不减,买好礼物,肩挨肩,从这个村子跨到那个村头,似乎小时候的我们从来不曾在意过夏天的骄阳是有多炙热,足以将暴漏在体外的皮肤晒得通红,晒得满脸是汗,用手抹过汗的脸孔扩散着一道道的沟壑。洗把脸便可将骄阳打败的无从骄傲。这便是年轻时的每一个人,从来不曾被任何事物打败,因为少有脆弱,心里的那个小敌人,便无从安逸生长。音乐一直是我的安定剂,吃过饭之后,一堆人因着不同的事情而各自散开,睡觉,聊天,电视,我躲在角落里翻着她收集的大堆的磁带,很多人的,也很惊异,竟然有梁静茹的《丝路》,换掉复读机里的磁带便开始听,倒退,播放,倒退,播放,似乎是忘记了复读机是否有没有单曲循环,又或者是我不会调,总之自己竟像一个不知疲惫的木偶般重复了一下午,像是沙漠中饥渴的路人,在看到一汪清泉的惊喜般,想要把曾经喝不到的水全补到自己的身子里,储蓄着,怕不会再找到。

也是在那样的午后,天气闷热压得所有人都躲在屋子里,我学会了歌唱《丝路》,成熟又绵延的唯美故事,成了我心中一首抹不掉的歌声,连同那些个夏日陪着我们走路,祝福,骑单车回家的朋友。

还有人说,毁掉一首歌的方法就是把它当做闹铃。很多东西或许都可以毁得掉,唯独音乐不能。即使是军训的时候,舍友将一首很轻松欢快的歌曲换成闹铃,6个人,听了15个早晨,后来再也没有听到这首歌了,或许是因为听腻了,或许是因为结束军训要换一种心情,总之再也没人吵着要放这首歌,那算不算真是把它毁掉了。可当有一天你无意放歌的时候手指掠过那首歌时不小心按了下播放键,很多人的第一反应,不会是这首歌是什么名字,而是,又是这讨厌的铃音。是的,又是这讨厌的铃音,又是那段不能睡懒觉的军训时光...... 音乐的魅力是它怎么也不会被毁掉,越想毁掉它越是刻进你的生命里,连同那些被遗忘的时光和事情,这些本以为可以遗忘的,在听了那么一些歌后竟一点一浮现眼前,氤氲成清晨的雾。

时光是留不住的,但是,一首歌,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