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佩英-学术英语综合-译文(1.2.3.4.5.7.8) 下载本文

们并不能说话。当人类说话时,他们用所说的话的内容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为了表达意思,则需要具备理解句子的能力。当然,我之前也提到电脑能够理解人类对它们说的话。但它们是真的理解了吗?它们是将我们讲话的声音被转换成了电脉冲,又通过电脑的电路,利用音响合成器发出声音。人类非常聪明,能够设计出完成这件事情的机器,但是我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机器是真正理解了呢?

一台机器可以具备理解能力吗?关于这个问题,有两个显而易见的答案。第一个是我所说的心灵主义者,这里只是一个身份标签。他们认为如果你要理解人们所说的内容必须首先有一个头脑。心灵主义者认为:

电脑不能真正地理解任何东西。想要理解,必须具备有意识的头脑。但是我们利用芯片制作电脑,用编程来设计它。但并没有给予它们一个有意识的头脑。因此,我们知道电脑并不具备理解能力。

而另外一个极端就是我所说的行为主义者。他们认为: 每个人都理所当然地同意有些电脑不具备理解力。但是并没有理由显示为何电脑不能够被创造成具备理解能力的机器。如果一台机器能够像人类理解言语那样去理解,并作出回应,我们就有理由说,机器也可以像人类一样理解,因为人类所经历的同样的过程正是我们叫做理解的过程。一台机器各个方面的反应都看起来是理解的反应,这就说明机器本身具备理解能力。如果它的行为举止也恰当,那也表明它是具备头脑的。

很显然,我为何称第二类叫“行为主义者”,因为他们认为所谓的理解能力就是明白意思之后做出相对应的行为。

以上两种情况和哲学范畴的观点颇为相似。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心灵主义与行为主义——在这种情况下双方似乎都有道理,但又不完全正确。这两种都与常识有关。心灵主义依赖于常识来断定机器不能够思考。而行为学主义则依靠常识认为,人类理解其他人的意思也是通过他们的行为来判断。由此看来,这里的常识并不能帮助我们判断二者谁是正确的。

事实上,如果你是二者之一,你通常会面临艰难的智力选择。让我们首先来探讨如果是心灵主义者将会遇到的问题。假设现在所谈论的电脑是属于机器人的一部分,就像是科幻小说里的人形机器人一样。它所拥有的电脑非常聪明,“身体”的行为像极了一个人:例如你的母亲。我将这个机器人叫做M。难道你不会有足够理由相信M和你认为你母亲一样都具有思维吗?你也许会说,“当然不会,如果我知道她的头里面装着的是芯片的话。”但是难道你会打开你母亲的头来检查她的大脑吗?当然不可能。因为即使你这样做了也证明不了什么。你坚信你的母亲有头脑是基于她的言行。至于她脑袋里面有什么确实是一个有趣的话题,行为主义者会这样说,但是这和断定她是否会思考无关。如果你母亲脑海里有什么并不重要的话,为什么要纠结M头里面装着什么呢?

如果你是行为主义者的话,将会面对的主要问题就是:如何解释为什么你不认为人形机器人有思维,即使你有同样的证据证明它也有思维,就像你认为你妈妈也有头脑一样。如果认为根据母亲的言行来判断她确实具有思维,但是拒绝承认根据M的言行判断M也有思维,这必定是十分荒唐的。如果正是母亲的言行举止作为证据让你相信她具备头脑(而不是因为天生的偏见),那么别的事物如果具有相同的言行举止,也应该能让你相信它也有头脑。这种思维方式正是行为主义者的典型。

但是当你决定成为行为主义者时,也会遇到问题。你我都知道,因为我们都有思维,所以也知道具备思维是什么样子的。因此,我们都知晓电脑和人类的差

别所在,它们即使能完全模仿我们,但是仍旧缺乏任何经验。除非M拥有经验,否则它就不具备头脑。具备一个头脑,和能够做到有头脑能做到的事情,这二者的区别就像是有意识和无意识一样非常明显。

结果就是:如果你从外部看待问题,将M与其他人比较的话,行为主义是很有吸引力的。根据你所拥有的行为证据,M和你的母亲并无差别。然而,从内部来看,却是天壤之别。你确定你拥有头脑,因为你拥有有意识的经验,一个“内在的生命”。我们也知道,M 也有可能有经验,但是如果它没有,不管它怎么去伪装都不可能让它拥有思维变成一个事实。

众所周知,目前电脑随处可见,而且变得越来越智能。照此发展,它们好像很快将会变成智能机器人,并能理解我们所说的话。但是当我们再深入研究就会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方面,我们有理由相信,行为像有思考力的人类和具备思考力本身是两码事。另一方面,当我们开始就理解他人的思维,以及如何去理解他人思维提出疑问的时候,我们坚信人类具有思维这件事并没有比相信电脑可以思考更有底气。如果有人就我们所知道的,以及如果获取知识提出哲学疑问的话,他们会被称为认识论学家。另外,如果要问如何才能知晓他人的想法,那么根据他们的言行来判断是再简单不过了,因为我们根本没有直接的方法。但是,如果人们的言行就表明他们具有头脑的话,那么一个机器的言行也可以模仿同样的事情,向我们证明他们也有头脑。认识论学者认为,他人的思维和电脑的“思维”都是属于一个范畴。

正如我们所见,当我们从内部看待问题的时候,视角就会完全不同。从内部看待事物的人我们称之为现象学家。“现象学”这个哲学术语指的是对人类意识本质的反映。现象学家认为, M和其他机器,无论在模仿人类方面有多先进,最终都会被人证明它本身并不存在思维。

通过对科幻小说里的电脑进行思考,我们发现自己触及到哲学问题迷宫的中心,而这被哲学家称之为思想哲学或者哲学心理学。

但思考哲学上的困惑有些像是在一座老城迷路。而现在,是时候尝试登上高塔,登高望远了。

Text B

哲学当前的发展

大卫·斯图尔特

如果要一位欧洲哲学家描述当今北美洲的哲学本质,得到的回答将会是,多种多样。一个国家,如果或多或少地存在一个统一教育系统的话,那么这个国家的哲学就有可能具有全国性的特征。例如,法国哲学,英国哲学,德国哲学等等。但是当提到北美洲哲学现状的时候,这种分类就完全行不通。 曾经美国哲学的典型代表是实用主义者威廉·詹姆斯、查尔斯·皮尔斯、约翰·杜威,以及哲学社会学家乔治·赫伯特·米德。但是这种情况现已不复存在。当今美国与加拿大的哲学研究极其多样化,不仅如此,更有不少专门针对非西方哲学的研究不断涌现,例如非洲,日本,印度哲学研究,以及探讨将这些非西方思想体系命名为“哲学”所具有的意义。如果不将它们归为“哲学”,保留西方思想模式的名称特殊性,这样是否更好?

然而在如此多样性的背景下,也存在很多不同的哲学学派,以及不同的研究方法。总的来说,这些差异也正反映了社会科学领域的分歧。这些实践者可分为统计与数学分析派,以及推论派,甚至是叙述派两大类。历史的学术研究长久以

来都被当做人文学科,但是也存在运用统计分析与量化研究的历史研究者。计量历史学正是如此,他们与传统的推论型历史研究的差别就如同数学与诗歌一样巨大。

在哲学领域,有采用分析方法的研究者(其方法来源于形式逻辑),也有运用更贴近传统哲学写作方法,即更少程式化的语言进行分析的研究者。尽管不完全相同,以上两者之间确实存在一个相似点。不严格地讲,这两种方法都属于分析哲学与大陆哲学。因为他们的叫法不同,二者之间的差别也可能被夸大。一些分析哲学家的分析为更加传统的推论研究留出了大量的研究空间,而大陆哲学家们会运用程式化的研究方法来解释传统的哲学问题。尽管有时同一个科系的哲学家们会针锋相对,但这两种哲学研究方法并不是对立的。纵观目前各大周刊与学术著作中的哲学文章可以看出,哲学家们都同时运用了这两种研究方法。

当前哲学发展的另一个表现与研究方法无关,那就是涌现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哲学分类——女性主义哲学。其主要研究传统的哲学问题及其解答是否存在因为男性的偏见与兴趣而歪曲事实的情况。特别是在伦理学上,女性主义哲学家争论称,性别对一些伦理问题的提法的影响比问题自身是否合理还要深远。女性主义者倡导关怀伦理学,他们认为,它对于过度强调逻辑的伦理问题分析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修正,也可此作为规则主导的道德分析的补充,

除此之外,另一个广受哲学家关注的领域是科学哲学及其相关问题,例如人工智能,以及科学发现的逻辑性。这在某种程度上不算是新的学科,因为从一开始哲学家就对包含事物的本质的研究范畴很有兴趣,例如亚里士多德的一本书正是以此命名。

当今哲学的另一个重要的事实就是,哲学家们大多数也是哲学老师。这与之前的时代完全不同,那时的哲学家要么是神职(如安塞尔姆,乔治·伯克利,威廉·佩利),要么是修道士(如托马斯·阿基纳,彼得·阿贝拉德),要么是图书馆馆长(如戴维·休姆),工匠(斯宾诺莎),还有小说家(列夫·托尔斯泰,菲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等等。而现如今哲学家除了少数人例外,大都是在大学任教的哲学教授,而这导致了哲学领域的职业化。哲学家大部分都属于美国哲学协会(APA),他们每年都在美国的不同地区举行会议,为整个北美洲的哲学家提供互相认识,共同探讨感兴趣的学术话题的机会。然而,美国哲学协会的突出角色也导致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前的哲学问题地位的高低一般倾向于以他们在协会中论文与会议记录的关注度来决定。

在很多大学的哲学院系里,哲学研究已经成为学科基本教育的基础。因此,哲学家们关注的是与新一代学生一起探讨长期存在的哲学问题,学生们可以学习哲学历史,探讨从古至今的思想家一直在探索的话题。由于哲学并没有广泛地普及到高中教材中,一些哲学家也将注意力转移到针对高中生的哲学入门教材的开发,甚至延伸到更低的年级。这些哲学教材以批判性地思考技巧为特点,开发学生的道德推理能力。然而,这些推广因为公立学校经费缩紧,以及“回归基本能力运动”的开展变得困难重重,而公立学校最终往往都缺少资源和时间,用来推广类似的创新课程。

很多大学的哲学院系在不断扩大研究领域,例如引进多种哲学的应用学科,如应用伦理学(商业伦理学,医学伦理学,环境伦理学,新闻伦理学,计算机伦理学),批判性思考与写作课程,以及将哲学分析应用到非传统领域的课程,如生态哲学。哲学家们从这些领域中精选出重要的研究题目,帮助学生建立自己的研究方法,用以探讨以上这些领域出现的问题。

互联网的出现为哲学观点的传播与哲学话题的讨论提供了一个新的平台。在任何一个可用的搜索引擎上搜索“哲学”这个词就会有成千上万的网页出现。这里给你们提一个最好的建议:用户要保持警惕。因为有些网站只是暂时的,有些网站只是展示作者个人观点的平台而已。而哲学文献中心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哲学世界的变化日新月异,但是从古至今留下来的重要的哲学问题,对智慧的探索一直都没有改变。没有什么比苏格拉底的一句话更能总结当前哲学的发展,那就是“未经反思自省的生活不值得度过”。正是这句话让自我批判成为哲学的核心。即使仍有方法论上的争论,仍存在悬而未决的问题,当今哲学的任务仍是如此,不会改变。

Text C 哲学与科学

奎迈·安东尼·阿皮亚

有人认为哲学与科学之间的差别非常简单。尽管艾萨克·牛顿认为他的著作《自然科学的哲学原理》,这本被称为现代理论物理第一伟大著作的书,探讨的正是“自然哲学”,但是之后的很多哲学家认为那本书都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哲学”,原因就是牛顿的这本书是探讨的是(很抽象的)经验主义,与感知和理解的证据有关。然而,真正的哲学关注的是概念上的问题,与世界是如何形成的无关,讨论的是我们如何理解这个世界。

但是用这样的方式区分哲学与科学在我看来也过于简单化。很多理论物理学都很难直接与经验主义的证据连接起来,而哲学思维是以探讨人类思维的方式为基础。当然也不能说,科学以经验主义的证据为基础,例如做实验,而在哲学领域完全不会。值得思考的是,实验对于科学和哲学都很重要。而科学的很多领域,例如宇宙天体学,做实验的几率非常低,仅仅是因为实验的可操作性非常低。(想象一下人们试图去安排一颗恒星的爆炸!)

然而,与哲学与神学完全不同一样,在哲学与物理学之间确实存在绝对的差别。而这种差别存在于科学领域的经验主义证据的收集必须比哲学领域的更具有系统性得多。

当然这种差别也有程度之分。在语言哲学领域——例如语义学,我们就需要收集系统性的证据,证明如果提出的意义理论是有用的,语言是如何在实践中被运用的。但是,在西方理智发展的历史中存在一个模式,那就是曾经处在哲学核心的问题发展成为新的专业科学的基础。因此,现代语言学的兴起正是以对语言的哲学思考为基础,正如经济学与社会学是从对社会的哲学思考发展而来一样,物理学是从希腊,罗马以及中世纪对物质与运动的本质的哲学思考中发展而来。随着这些专门学科的发展,哲学家曾经关注的问题也逐渐淡出了他们的视野,但是留下了更加概念化的问题。

这个模式表现在哲学与专业科学如何看待同一个问题,科学家们通常比哲学家们探讨更加经验主义的问题。也就是说,哲学家们首先考虑到的是概念上的问题。

科学与哲学的分工是很有成效的。哲学方面的研究通常会催生新的科学,科技发展也会带来新的哲学问题。例如,当今最有趣的哲学研究就是探讨相对论与量子理论提出的概念问题。为了完成这项研究,至少为了做好这项研究,就必须理解理论物理学。同时哲学训练与哲学方法也是必不可少的。

Unit 7 Text A 工作与个人满足

马丁·E.P.赛里格曼

在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里,人们的工作生活正经历着一场巨变。而令人惊讶的是,金钱正在渐渐失去它的影响力。关于生活满足感的有力发现证明了,在安全保障之外,拥有更多的钱对主观幸福感几乎没有或者完全没有影响。而这也越来越能被更多人理解。在过去的30年中,美国人的真实收入上涨了16%,但是认为自己“非常幸福”的人的比例却从36%降到29%。“钱真的无法买来幸福。”《纽约时报》这样写道。但是当员工们读《纽约时报》的时候,读到不管是工资上涨,职位晋升,加班工资都买不来多一点点的生活满足感之后,会怎么做呢?一个有资质的员工之所以选择一份工作而放弃另一份的原因是什么呢?什么才能使员工能够长久地对公司忠心耿耿呢?到底是什么动因才能让员工全身心地投入到制造优质产品中去呢?

当前的经济正在快速地从货币经济转型到满意经济。当然,这样的转变也存在波动(当工作职位稀缺的时候,个人满意度的影响力会或多或少地降低;当工作机会很丰富的时候,个人满意度就变得更重要),但是纵观这二十年的趋势,赞成个人满意度重要性的人越来越多。法律行业在20世纪90年代期间已经超过医药行业成为美国目前最高薪的职业。但是当前绝大多数的美国律所在留住员工方面的花费比招聘方面的要多,因为年轻的律师,甚至是合伙人正成群结队地离开律所,为了从事那些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多幸福感的工作。作为一个卑微的员工,每周辛辛苦苦工作80小时,就是为了熬几年之后过上富足的生活,这样的想法已经渐渐丧失了其原有的魅力。取而代之的一个全新的概念是生活满意度。千百万的美国正重新审视自己的工作,扪心自问,“我的工作一定要这样的令人厌烦吗?我应该怎么做呢?” 对此我的答案就是,你的工作当然能够比现在要更加令人满意,在工作中更多地发挥你的显著优势,你应该可以重新让你的工作变得更加顺心。

我知道你们肯定对此充满了怀疑。金钱怎么会在资本主义经济中失去其影响力呢?痴人说梦吧!那么,接下来我要告诉你40年前发生的教育界不可思议的另一场巨变。我当年上学的时候,读的是军校,对于我们那几代人来说,教育就是建立在羞辱的基础上的。笨蛋帽和带柄木板就是老师常备的最强武器。挨罚的时候,这些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头盖脸而来。而今这些方法都消失了,因为教育者发现了一个更好的促进学习的方法:奖励优势,悉心教导,深入研究某一个学科而非背诵大量的事实,专注学生对于老师或者学习话题的情感联系,并且注重个性化。因此,理所当然也存在比金钱更好的提高生产力的方法。

在过去的25年里,每周二晚上我都会和鲍勃·米勒玩牌。鲍勃曾是一名跑步运动员,后来退役担任了美国历史老师,他曾用一年的时间跑遍了整个世界。他告诉我,比起失去双腿他可能会更早失去双眼。在两周前的一个十月的清晨,天气干冷冷的,出乎我的预料的是,鲍勃就这样来到我家,向我的孩子们展示他所珍藏的网球拍。即使已经81岁高龄,他仍旧是一个非常棒的网球手,就这样将他的球拍送人,这真的令我很不安,甚至有种不祥的预感。

十月是鲍勃最爱的一个月,通常他都会跑过阿迪朗达克山脉,再翻过戈尔山,在每周二晚上7:30准时虔诚地回到费城,然后再在第二天黎明之前动身,跑向那遍布金色与红色叶子的山丘。然而,这次他却没能完成。在一个清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