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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世界历史研究的几点思考

摘 要:世界历史从world history到global history的转变,意味着“新世纪需要新史学”。纵观世界历史的横向发展与纵向发展,世界历史逐渐演变为全球史,20世纪末中国探讨全球史,史学家本着重新认识历史的使命,开始试图站在平衡立场的角度来解释东西方史学,并取得重大成果――全球史观否定国家本位;冲出传统史学在理论与方法上的束缚;重新评估人类活动与社会结构之间的关联;打破西方中心论。在这样的前提下,中国学术界开始重新思考、审视历史研究中遇到的所谓“东方主义”、“西方中心论”等学说,更深入地探究东西方文明、文化。

关键词:世界历史;全球史;东方主义;西方中心论;文明

中图分类号:K1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5)03-0033-03

王海利的专著《法老与学者――埃及学的历史》被复旦大学教授张广智誉为“中国埃及学史的奠基之作”[1],甚至一如坊间已流传的德国学者维拉莫威兹的《古典学的历史》[2],对西方古史研究所起的“指导作用”一样。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法老与学者――埃及学的历史》是一部埃及学的

史学史,属于学术史的研究――即“研究的研究”[3]。学术研究向来是推陈出新,今人的研究总归是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之上前行的,这应该是学术研究的一种“常态”。学术研究也需要进行积淀,形成学术传统并加以创新。

进行学术研究,要有相关理论的指导。我国著名世界史学家、东北师范大学朱寰教授曾多次讲到,在进行学术研究的过程中,“理论决定成败,细节体现高低”[4]。朱先生讲这句话虽然主要是从世界史学术研究的角度而言的,但是同样适用于世界历史各领域的研究。历史学家从事历史研究,无论是世界史,还是某个领域的专门史,弄清历史是非,恢复历史真相自是其职责所在。历史学家需要有一个身份定位[5]。历史学家之所以需要弄清历史事实,是因为这些所谓的真相与今天有关联,不弄清楚就会影响现实的发展。过往的历史之所以存在着研究的必要,是因为这些过往的历史还活在当下的生活中,还活在现实的生活中。正如马克思所说的“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6]。也就是说,这些历史还没有“死去”,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仍是现实。 一

历史发展过程中出现的文明,都有其发展的路线。世界历史的研究是否正如西方学者的认识一样?“西方中心论”是否在发展过程中起着主导作用?如果我们从整个世界的

历史发展进程来看,工业革命以后,西方社会进入现代化。欧洲高速工业化、现代化的时期,也是欧洲向外扩张的时期,这段时期常常被称为殖民时期。此时的欧洲,除了科学技术突飞猛进地发展以外,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知识也飞速发展。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使当年受殖民压迫的国家纷纷获得政治上的独立。于是,殖民时代结束,“后殖民时代”开始。显而易见,西方工业革命后,以科学技术为支撑形成的压倒优势,使殖民活动得以顺利进行。那么,西方近现代社会科学、人文科学与西方的对外扩张殖民有着怎样的一种相互呼应关系?欧美的知识分子应该怎样来检讨自身的学术传承?第三世界的知识界,又应该怎样面对本土文化曾经被殖民(或者被半殖民)的事实呢?

1978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赛义德(Edward Said)发表了一部影响巨大的著作《东方主义》(Orientalism)[7]。赛义德出生于巴勒斯坦,在巴勒斯坦、埃及和美国完成了他的教育。正是这种特殊的人生经历,促成了这一著作。在书中赛义德指出,西方对东方的描述,不管是在学术著作中还是在文艺作品中,都严重扭曲了其描述的对象。东方世界经常被野蛮化、丑化、弱化、女性化、异国化,这种程式化了的东方形象是西方人创造的。由于种种扭曲,东方的形象早已偏离了真实。赛义德把西方人对东方人那种居高临下的心态,把西方对东方在学术和文艺著作中的刻意扭曲,把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