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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论语》中的儒家生死观

生与死是人类发展的自然规律,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平民百姓,都无法抗拒其发展的特殊规律。在远古时代,因生产力水平的低下,医疗器械的缺乏,人之生命更为短暂,更为脆弱,故而更加关注生死问题。春秋战国时期,社会急剧变化,征战连年不断,动乱割据时时发生,人们的生命毫无保障。于是,生死意识便成为儒家关注的焦点。

一、儒家对生命的观照

儒家思想一向以积极入世参与社会、干预人生。在儒家作品中,把握人生、勇于奋争、珍惜时间、热爱生命的句子、例子比比皆是。《先进》中载有“季路问事鬼神”之事,孔子闪烁其词答曰:“未知生,焉知死?”可以看出,孔子认为,生是一切的基础,连生是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又有什么权利去谈及死亡呢?“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因此,在孔子看来,人生在世,应当积极生活,死后之事,死后在谈亦未晚。刘向《说苑•卷一•君道》载:“子贡问孔子:‘死人有知无知也?’孔子曰:‘吾欲言死者有知也,恐孝子顺孙妨生以送死;欲言无知,恐不肖子孙弃不葬也。赐欲知死人有知将无知也?死徐自知之,犹未晚也?’”可见,孔子是忌谈死亡,主张积极生活的。

儒家认为,越是身处逆境越应平静乐观,努力保持自己高洁的本性,孜孜求学,以豁达的态度面对苦难,从而完成人格的再一

次飞跃。孔子曾高度赞扬颜回耽于清苦的生活,“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在对学生的赞扬中可以看出,孔子对“君子固穷”、君子“不汲汲于富贵”的肯定,对身处困境依然乐天知命的褒扬赞誉。儒家所追求的不是丰裕优厚的物质生活,而是崇高充实的精神境界,因而,儒家学者不惧怕困苦,而把困苦看成是对自己人格的一种完善,一种磨练。《子罕》:“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可见,儒家以苦为乐,在苦难中乐观的感受生活的美好,人生的乐趣。

儒家讲究在苦难中也应有顽强乐观的生活,其意义并非仅仅为了生活、为了活着而活着,而是应当借机充实自己,“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君子应当为国、为民、为仁、为义而活着。儒家认为,人活着应当活得荣光、活得伟大、活得有意义,应活出气节、活出风骨,在有限的人生中寻找着无限的乐趣,从有限的生命中体会出天地、自然、人生之乐,以乐观的态度积极入世,面对人生的困苦坎坷,即使“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因此,孔子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他认为,君子只要不违于礼义,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良心,就可以坦荡荡地活着。 孔子常常慨叹时间的短暂,不知不觉中“老之将至”。《子罕》:“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对着一去不回的流水感叹人生的短暂。孔子认识到人生的短暂,因而他认为,

人生在世应当有所贡献,“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孔子也常常感叹自己的衰老,“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可见,孔子对生命的有限性是有着清醒地认识的。 二、儒家的死亡意识

儒家认为,人活着就应当积极地服务于社会,应当尽可能地为社会、国家多做贡献,以自己有限的生命尽力于社会大众。然而,儒家注重生命并不意味着儒家逃避死亡。在儒家作品中谈及死亡的文章,虽然不像谈及生命的那样多,但也不乏论及。《里仁》:“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说明孔子并不惧怕死亡、逃避死亡,而是以“道”直面死亡,从而超越死亡,纳无限于有限,将个体生命的短暂融入社会客体普遍存在的永恒。在对待生命这一问题上,儒家注重的是生命的质量而不是生命的数量,如若是糊里糊涂地活着,不如在一天中明白一个道理,然后死去。可见,关于生存与死亡,儒家认为,应当活的光明,死的磊落。“君子生以辱,不如死以荣”对“生的光荣,死的伟大”做出了最好的阐释。儒家一向认为,生命是可贵的,然而道义是无价的,以有限的生命换取无价的道义是死得其所,无上光荣的。君子活着就应当有高尚的人格,就应当有其不朽的价值,就应当为国家、为人民贡献其每一份力,释放出每一束光。若其活在世上只是为了苟且偷生,蝇营狗苟,于国于家无补,那远远“不如死以荣”。《礼记•儒行》有“士可杀不可辱”,也是讲君子应当生而有品格,死而有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