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版小学六年级上册语文书WORD电子版(亲手打字)

第一课 山中访友

走出门,就与微风撞个满怀,风中含着露水和栀子花的气息。早晨,好清爽!

不坐车,不邀游伴,也不带什么礼物,就带着满怀入了这短暂而别有深意的仪式。捧起一块石头,轻轻敲击,我听见远古火山爆发的声浪,听见时间的隆隆回声。 忽然,雷阵雨来了,像有一千个侠客在天上吼叫,又像有一千个醉酒的诗人在云头吟咏。满世界都是雨, 不知在什么时候,雨,悄悄地停了。风也屏住了呼吸,山中一下子变得非常幽静。远处,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欢悦。近处,凝聚在树叶上的雨珠还往下滴着,滴落在路旁的小水洼的好心情,踏一条幽径,独自去访问我的朋友。 那座古桥,是我要拜访的第一个老朋友。啊,老桥,你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在这涧水上站了几百年了吧?你把多少人马渡过对岸,滚滚河水流向远方,你弓着腰,俯身凝望着那水中的人影、鱼影、月影。岁月悠悠,波光明灭,泡沫聚散,唯有你依然如旧。 走进这片树林,鸟儿呼唤我的名字,露珠与我交换眼神。每一棵树都是我的知己,它们迎面送来无边的青翠,每一棵树都在望着我。我靠在一棵树上,静静地,仿佛自己也是一棵树。我脚下长出的根须,深深扎进泥土和岩层;头发长成树冠,胳膊变成树枝,血液变成树的汁液,在年轮里旋转、流淌。

这山中的一切,哪个不是我的朋友?我热切地跟他们打招呼:你好,清凉的山泉!你捧出一面明镜,是要我重新梳妆吗?你好,汩汩(gǔ)的溪流!你吟诵着一首首小诗,是邀我与你唱和吗?你好,飞流的瀑布!你天生的金嗓子,雄浑的男高音多么有气势。你好,陡峭的悬崖!深深的峡谷衬托着你挺拔的身躯,你高高的额头上仿佛刻满了智慧。你好,悠悠的白云!你洁白的身影,让天空充满宁静,变得更加湛蓝。喂,淘气的云雀,叽叽喳喳地在谈些什么呢?我猜你们津津乐道的,是飞行中看到的好风景。

捡起一朵落花,捧在手中,我嗅(xiù)到了大自然的芬芳清香;拾一片落叶,细数精致的纹理,我看到了它蕴含的生命的奥秘,在它们走向泥土的途中,我加

头顶的岩石像为我撑起的巨伞。我站立之处成了看雨的好地方,谁能说这不是天地给我的恩泽?

雨停了,幽谷里传出几声犬(quǎn)吠,云岭上掠过一群归鸟。我该回家了。我轻轻地挥手,告别山里的朋友,带回了满怀的好心情、好记忆,还带回一路月色。

第二课 山雨

来得突然——跟着一阵阵湿润的山风,跟着一缕缕轻盈的云雾,雨,悄悄地来了……

先是听见它的声音,从很远的山林里传来,从很高的山坡上传来—— 沙啦啦,沙啦啦……

像一曲无字的歌谣,神奇地从四面八方飘然而起,逐渐清晰起来,响亮起来,由远而近,由远而近…… 雨声里,山中的每一块岩石、每一片树叶、每一丛绿草,都变成了奇妙无比的琴键。飘飘洒洒的雨丝是无数轻捷柔软的手指,弹奏出一首又一首优雅的的小曲,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幻想的色彩。

雨改变了山林的颜色。阳光下,山林的色彩层次多得几乎难以辨认,有墨绿、翠绿,有淡青、金黄,也有火一般的红色。在雨中,所有色彩都融化在水淋淋的嫩绿之中,绿得耀眼,绿得透明。这清新的绿色仿佛在雨雾中流动,流进我的眼睛,流进我的心胸…… 这雨中的绿色,在画家的调色板上是很难调出来的,然而只要见过这水淋淋的绿,便很难忘却。

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 丁——冬——丁——冬……

仿佛是一场山雨的余韵。

第三课 草虫的村落

今天,我又躺在田野里,在无限的静谧中,忘了世界,也忘了自己。

我目光追随着爬行的小虫,作了一次奇异的游历。 空间在我眼前扩大了,细密的草茎组成了茂密的森林。一只小虫,一只生着坚硬黑甲的小虫,迷失在这座森林里。我想它一定是游侠吧!你看它虽然迷了路,仍傲然地前进着。它不断地左冲右撞,终于走出一条路。我的目光跟着它的脚步,它走着,走着,一路上遇到不少同伴,它们还互相打着招呼。我真想也跟它们寒暄一下,可惜我不懂它们的语言。

它们的村子散布在森林边缘的小丘上。这里,很多的黑甲虫村民,熙熙攘攘地往来。那只英勇的黑甲虫,走进了村子。我看见在许多同类虫子中间,一只娇小的从洞里跑出来迎接远归者。它们意味深长地对视良久,然后一齐欢跃地走回洞穴里去。

我看得出草虫的村落里哪是街道,哪是小巷。大街小巷里,花色斑斓的小圆虫,披着俏丽的彩衣。在这些粗壮的黑甲虫中间,它们好像南国的少女,逗得多少虫子伫足痴望。蜥蜴面前围拢了一群黑甲虫,对这庞然大物投以好奇的目光。它们友好地交流着,好像攀谈得很

投机似的。看啊!蜥蜴好像忘记了旅途的劳倦,它背着几个小黑甲虫,到处参观远房亲戚的住宅。

我的目光为一群音乐演奏者所吸引,它们有十几个吧,散聚在两棵大树下面——这是两簇野灌丛,紫红的小果实,已经让阳光烘烤得熟透了。甲虫音乐家们全神贯注地振着翅膀,优美的音韵,像灵泉一般流了出来。这种美,是一种磅礴的美:不是一峰独秀,也不是三五峰呼应,而是千峰万仞绵亘蜿蜒,“十里画廊”“西海峰林”,令人浩气长舒。这种美,是一种随心所欲、不拘一格的美:或直插云天,或横拦绿水。旁逸斜出,崛起巍巍“斜山”;相对相依,宛如“热恋情人”;亭亭玉立,则好似“窈窕淑女”。

山的嘻嘻哈哈,满溪的亲亲热热。人们,在这山水中返朴归真了。

第五课 詹天佑

詹天佑是我国杰出的爱国工程师。从北京到张家口这条铁路,最早是在他的主持下建筑成功的。这是第一此时,我觉得它们的音乐优于人间的一切音乐,这是只有虫子们才能演奏出来的!

我的目光顺着僻静的小路探索,我看到“村民们”的劳动生活了。它们一队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一定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吧?现在它们归来了,每一个都用前肢推着大过身体两三倍的食物,行色匆匆地赶着路。是什么力量使它们这么勤勉地奔忙呢?

我完全迷惑了,在小虫子的脑海中,究竟蕴藏着多少智慧?我看见测气候者忙于观察气象;工程师忙于建筑设计……各种不同的工作,都有专门的虫子担任。 我还看见了许多许多……

我悠悠忽忽地漫游了一个下午,直至夕阳亲吻着西山的时候,红鸠鸟的歌声才把我的心灵唤回来。我发现了草丛中小虫子的快乐天地。我多么得意啊!

我愿意牵着你的手,一起到草虫的村落里去散散步。

第四课 索溪峪的“野”

走进张家界的索溪峪,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字:野。 山是野的。索溪峪的山,是天然的美,是野性的美。这种美,是一种惊险的美:几十丈高的断壁悬崖拔地而起,半边悬空的巨石在山风中摇摇晃晃,使人望而生畏。什么“一线天”,什么“百丈峡”,听着名字就让人胆颤。

水是野的。索溪像一个从深山中蹦跳而出的野孩子,一会儿绕着山奔跑,一会儿撅着屁股,赌着气又自个儿闹去了。它尤其爱跟山路哥哥闹着玩:一会儿手牵手,并肩而行;一会儿横铲一脚,将山路拦腰截断。山路哥哥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它请树木大叔帮忙,几棵大树往索溪身上一搭,反从它身上跨过去了。山路哥哥还找石头弟弟帮忙,几块巨石一垫,山路便化成一条虚线,一跳一跳地从水中过去了。山路还有更巧妙的办法,它在河床上垫一排大卵石,从水底下一个猛子扎过去。这样的“路”,还可以过汽车。汽车吼叫着,车身摇晃着,卵石挤碰着,水花四贱,我们的心也怦怦直跳……平生没走过这么“野”的路!

山上的野物当然更是“野”性十足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猴子,在我们头上的树枝间跳来跳去,亲热的劲头难以言状。当我们一行中的一位年轻女同志从树下经过时,一只小猴子竟恶作剧地撒起尿来,吓得这位女同胞惊叫一声,慌忙逃走了。而那个调皮的小家伙,却快活地叫着,跳到另一棵树上去了。

在这样的山水间行走,我们也渐渐变得“野”了起来。城里戴眼镜的姑娘,一边攀缘,一边大嚼着煮熟的玉米棒;年过花甲的老人,在石块间蹦来跳去,温习着儿时的功课。遇上突然横在面前的山溪,一队人手提皮鞋、丝袜,踩着乱石,从平膝的水中趟过去……满

条完全由我国的工程技术人员设计施工的铁路干线。 从北京到张家口的铁路长200千米,是联结华北和西北的交通要道。当时,清朝政府刚提出修筑的计划,一些帝国主义国家就出来阻挠,他们都要争夺这条铁路的修筑权,想进一步控制我国的北部。帝国主义者谁也不肯让谁,事情争持了好久得不到解决。他们最后提出一个条件:清朝政府如果用本国的工程师来修筑铁路,他们就不再过问。他们以为这样一要挟,铁路就没法子动工,最后还得求助于他们。帝国主义者完全想错了,中国那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工程师,詹天佑就是其中一位。

1905年,清政府任命詹天佑为总工程师,修筑从北京到张家口的铁路。消息一传出来,全国轰动了,大家说这一回咱们可争了一口气。帝国主义者却认为这是个笑话。有一家外国报纸轻蔑地说∶“能在南口以北修筑铁路的中国工程师还没有出世呢。”原来从南口往北过居庸关到八达岭,一路都是高山深涧,悬崖峭壁。他们认为这样艰巨的工程,外国著名的工程师也不敢轻易尝试,至于中国人,是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的。 詹天佑不怕困难,也不怕嘲笑,毅然接受了任务,马上开始勘测线路。哪里要开山,哪里要架桥,哪里要把陡坡铲平,哪里要把弯度改小,都要经过勘测,进行周密计算。詹天佑经常勉励工作人员说∶“我们的工作

首先要精密,不能有一点儿马虎。‘大概’‘差不多’这类说法不应该出自工程人员之口。”他亲自带着学生和工人,扛着标杆,背着经纬仪,在峭壁上定点,测绘。塞外常常狂风怒号,黄沙满天,一不小心还有坠入深谷看到一座铜像,就是詹天佑的塑像。

第六课 怀念母亲

我一生有两个母亲,一个是生我的母亲;一个是我 好几天以前,房东太太就对我说,她的儿子今天从学校回家来,她高兴得不得了……但她的儿子一直没有回来,她有点沮丧。她又说,晚上还有一趟车,说不定他会回来的。看到他的神情,我想起了自己长眠于故乡的危险。不管条件怎样恶劣,詹天佑始终坚持在野外工作。白天,他攀山越岭,勘测线路,晚上,他就在油灯下绘图,计算。为了寻找一条合适的线路,他常常请教当地的农民。遇到困难,他总是想:这是中国人自己修筑的第一条铁路,一定要把它修好;否则,不但惹那些外国人讥笑,还会使中国的工程师失掉信心。 铁路要经过很多高山,不得不开凿隧道,其中居庸关和八达岭两个隧道的工程最艰巨。居庸关山势高,岩层厚,詹天佑决定采用从两端同时向中间凿进的办法。山顶的泉水往下渗,隧道里满是泥浆。工地上没有抽水机,詹天佑就带头挑着水桶去排水。他常常跟工人们同吃同住,不离开工地。八达岭隧道长1100多米,有居庸关隧道的三倍长。他跟老工人一起商量,决定采用中部凿井法。先从山顶往下打一口竖井,再分别向两头开凿,外面两端也同时施工,把工期缩短了一半。 铁路经过青龙桥附近,坡度特别大。火车怎么才能爬上这样的陡坡呢?詹天佑顺着山势,设计了一种“人”字形线路。北上的列车到了南口就用两个火车头,一个在前边拉,一个在后边推。过青龙桥,列车向东北前进,过了“人”字形线路的岔道口就倒过来,原先推的火车头拉,原先拉的火车头推,使列车折向西北前进。这样一来,火车上山就容易得多了。

京张铁路不满四年就全线竣工了,比计划提早两年。这件事给了藐视中国的帝国主义者一个有力的回击。今天,我们乘火车去八达岭,过青龙桥车站,可以

的祖国母亲。我对这两个母亲怀着同样崇高的敬意和同样真挚的爱慕。

我六岁离开我的生母,到城里去住。中间曾回故乡两次,都是奔丧,只在母亲身边待了几天,仍然回到城里。在我读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母亲弃养,只活了四十多岁。我痛哭了几年,食不下咽,寝不安席。我真想随母亲于地下。我的愿望没能实现。从此我就成了没有母亲的孤儿。一个缺少母爱的孩子,是灵魂不全的人。我怀着不全的灵魂,抱终天之恨。一想到母亲,就泪流不止,数十年如一日。

后来我到德国留学,住在一座叫哥廷根的孤寂的小城,不知道为什么,母亲频来入梦。我的祖国母亲,我是第一次离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母亲也频来入梦。

为了说明当时的感情,我从初到哥廷根的日记中摘抄几段:

1935年11月16日

不久外面就黑起来了。我觉得这黄昏的时候最有意思。我不开灯,又沉默地站在窗前,看暗夜渐渐织上天空,织上对面的屋顶。一切都沉在朦胧的薄暗中。我的心往往在沉静到不能再沉静的时候,活动起来。我想到故乡,故乡的老朋友,心里有点酸酸的,有点凄凉。然而这凄凉并不同普通的凄凉一样,是甜蜜的,浓浓的,有说不出的味道,浓浓地糊在心头。 11月18日

地下的母亲,真想哭!我现在才知道,古今中外的母亲都是一样的! 11月20日

我现在还真是想家,想故国,想故国的朋友。我有时想得简直不能忍耐。 11月28日

我仰躺在沙发上,听风路过窗外。风里夹着雨。天色阴得如黑夜。心里思潮起伏,又想到故国了。 我从初到哥廷根的日记里,引用了这几段。实际上,类似的地方还有很多,从这几段中也可见一斑了。一想到生身母亲和祖国母亲,我就心潮腾涌,留在国外的念头连影儿都没有。几个月以后,我写了一篇散文,题目叫《寻梦》。开头一段是:

夜里梦到母亲,我哭着醒来。醒来再想捉住这梦的时候,梦却早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下面描绘在梦里见到母亲的情景。最后一段是:天哪!连一个清清楚楚的梦都不给我吗?我怅望灰天,在泪光里,幻出母亲的面影。

我在国内的时候,只怀念,也只有可能怀念一个母亲。到国外以后,在我的怀念中增添了祖国母亲。这种怀念,在初到哥廷根的时候异常强烈。以后也没有断过。对这两位母亲的怀念,一直伴随着我度过了在欧洲的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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