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只道这人跟着言二娘小吕布所来,定是怒苍之人,说话甚是温婉。但那人兀自抱着卢云的大腿不肯放开,伸手指着卢云怀中的包袱,瞪大了眼睛喊道:“那是,那是??”
卢云不解其意,望向言二娘和小吕布。那小吕布也知道卢云是误会了这王一通是怒苍的兄弟。赶紧上前道:“此人叫做王一通,先前我逃出天牢之时,跟出来的囚徒现下只余这一人了。”
卢云见说,忽然想到这人不是怒苍之人,又手指我怀中的包袱,难不成是看到了杨肃观令牌让这个天牢囚徒误会自己是客栈中人了么。想到那帅金藤平时行事大异常人,难不成这年轻人也是镇国铁卫的人,又来缠我。于是问道:“你可是客栈之人?”
那王一通并不理会卢云,兀自指着包袱喊道:“那是,那是龙脉图!我祖上的龙脉图!”
卢云晓得客栈中人行事反常,但却都是能力非凡之人。想那迷迷糊糊的帅金藤,若不是脑子不灵光,以他的武功修为将来必可成为武林中称霸一方的人物。现下听到王一通说什么龙脉图,想必其中也是大有深意。于是便问王一通:“什么龙脉图,我这里有的只是一幅人像画而已。”
那人抓过卢云的包袱,急切翻出那副建文画像,扬手展了开来,众人看去果然只是一幅人像而已哪里来的龙脉图。可那王一通却说,
“正是,正是祖上传言的龙脉图啊!”
卢云正要驳他,却突然发现异象斗生。那王一通展开画像看时,画的背面正向着卢云,火光的照映下那画的背面竟然显影出奇怪的脉络。
卢云连忙上前查看,果见那画在火光投射下,显出一幅图来。那建文的样子从画的背面望去只是隐隐有个轮廓,但那附在轮廓上的繁杂的脉络却是清晰可见,而那建文脊柱在画的背面隐隐便显出一条蜿蜒攀爬的龙来。
这王一通一来是想要证实这画像却是祖上之物,二来又是为得答报小吕布相救之恩,便不在藏私,便要把龙脉图的传说和盘托出。但是眼见红螺寺滔天大火顷刻便要淹没大堂,即便是卢云也不敢再托大久留了,卢云抓住王一通的手臂道:“火势太大,诸位先随我下到去井中暂避,小兄弟你且先抓紧了我。这图里的秘密我们稍后再说” 言毕卢云一手托住王一通,一手抓起包袱,几下起落便已来到了先前林先生下去的枯井旁。小吕布和言二娘也紧随而来,卢云道:“这枯井内里极深极远,四通八达,说不得就是此间唯一的出路了。” 小吕布与颜二娘此刻对卢云已是言听计从,执起一个火把毫不犹豫的携着王一通一并跳下。
卢云回望那无边业火,一来知道自己硬闯大火恐难成功,二来记挂建文画像中的秘密,便也就打消了硬闯大火的念头。“先下去问清画像缘由,再设法赶赴京郊吧”跟着卢云便也跳落枯井。 卢云不知道,今夜丧生在红螺寺中的武林群豪竟有数万之众,
达官显贵更是不可胜数。从此天下间洗牌已毕,十年积攒下的权贵、名望、势力??都在这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而卢云本也差点成为其中一位,因为他不知道这无边业火是闯不出去的!
卢云纵身跳入井中,沿着地下水脉不出数步便到了一个厅堂,言二娘和小吕布正看着王一通在图上比划。卢云行上前去,仗着小吕布手上的火光看到那王一通反拿着画像,眯着眼贴着细瞧,突然似有所悟,指着大厅的一处甬道说:“走这边可回得去北京城。”
说完王一通卷起画像就向甬道走去。卢云看那连接大厅的地下水脉四通八达,不解王一通却是如何在这迷宫里寻得到出路的。正要出言相询,但转念一想眼下的红螺寺大火就在头上数丈处燃着,大厅内壁更是滚烫无比,再留的片刻只怕大家都会被烘烤至死,眼下权且先随着他去吧。
卢云跟上王一通,小吕布和言二娘也紧紧相随一起投入那甬道之中。行不多时甬道内的热度确然是在慢慢降低,想来是已经行出了红螺寺大火的范围,众人都送了一口气。
些许火把的光亮映出前方不数尺的空地,四人就这么走着也不多话,说不出的寂静诡异。大概又走了一个时辰,甬道慢慢由狭变阔,便容的下四人并行了,两旁的石壁上也再没有丝毫热度。 卢云本想开口问询龙脉图的事,但眼见三人都一副心灰意懒的神态,知道是方才红螺寺一战太过血腥惨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