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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学术自由与大学自治
作者：张艳芳
来源：《文艺生活·文海艺苑》2012年第03期
（山东师范大学 教育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摘要:通过对欧洲中世纪大学发展历史的研读，进一步探究学术自由与大学自治的深层含义，思考当下高等教育的特色之路该通往何处。
关键词:高等教育；中世纪大学；学术自由；大学自治
中图分类号：G640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1005-5312（2012）09-0281-01
“学术自由”和“大学自治”是两个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概念，简单来说，前者主要指大学成员教学和研究的自由，后者则指机构本身不受外来干涉而具有的自我管理权限。 一、关于学术自由
“学术自由”源于德语akademische freheit（英语译为 academic freedom），其中的akademische一词源于柏拉图的学园（akademy），它兼有“大学的”“学院的”“学术的”等多种含义。
《牛津法律大辞典》（1988）对“学术自由”的解释是：“一切学术研究或教学机构的学者和教师们，在他们研究的领域内有寻求真理并将其晓之于他人的自由，而无论这可能给当局、教会或该机构的上级带来多么大的不快，都不必为迎合政府、教会或其他正统观念而修改研究结果或观点。”在《国际教育百科全书》（1990）中将其理解“为不受妨碍地追求真理的权利。这一权利既用于高等教育机构，也适用于在这些机构里从事学术工作的人员”。
作为一项学术活动的伦理原则，“学术自由”的形成历经数百年，中世纪中后期学术逐步走出宗教的阴影，1670年斯宾诺莎提出“探讨的自由”，认为人“根据最高的自然法则为其思想的主人”。他的这一主张在启蒙运动中被广泛接受，在19世纪德国高等教育发展的黄金时期，经施莱尔马赫、费希特、洪堡等人的宣扬和诠释，日渐成为19世纪及以后德国大学的核心大学观之一（其他的三个为“修养、科学、寂寞”）。作为大学的核心理念，“学术自由”又是所有一流大学孜孜以求并赖以立足的最为宝贵的根基。
“要有勇气使用你自己的理智。”正如康德在启蒙运动中的这句箴言，“学术自由”是大学的灵魂，唯有充分享有学术自主权，富有浓厚学术氛围的大学，才能真正找回大学的“自我”，大学也才能正确地享受其他权利，主动地走向社会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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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关于大学自治
细看一下百科的相关解释：“大学自治”（University Autonomy）指大学不受政府、教会或其他势力干预，实行独立办学。其基本要求是:
1、大学自治的主体应当是大学自身内部的力量，可以是校长、教师和学生，但不是国家、社会、或学校以外的其他组织；2、大学治理的内容是高校内部的事项，主要包括学术上的自由和管理上的自主；3、大学自治的目标是学术自由，大学自治是以学术自由为核心的大学精神的制度保障，但是，大学自治并不意味着摆脱政府的干预或控制。 三、话在当下
从中世纪至今，学术自由和大学自治始终是大学不渝的目标和理想，而且在社会中作为独立力量的大学模式已经成为大学理想中永久性的标志。正如加拿大学者许美德所说：“大学一旦失去自治和成为教会或国家的卫道士的时候，也就失去了它的高水平的学术地位和可贵的社会批评职能。”2在《今日中国的大学与大学教育》中，周有光老先生认为，蔡元培提出“学术自由，学校自治”八个字，所以造就了一个好的北京大学。他同时指出，世界上的好大学没有一个不是学术自由、大学自治的。
在今天，我们听到的多数声音是在批判当下大们学的“沦陷”，批判中有的以西方为证，有的则以我国民国时期的大学为证，纷纷前来控诉眼下的惨淡局面。但是，过去的一切也并不都如批判者们所描述的那样尽善尽美，以当时一案说事：
蒋介石上任不久后，安徽大学校长刘文典就将其顶撞，刘被当时的执政者投入了牢房。其实，蒋介石当年并不是不想杀刘文典，刘自己也确实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心理准备，只是因为蒋介石不能杀、也不敢杀刘，所以刘后来有幸捡回一条命，却也不得不“即日离皖”。之所以说民国大学的处境好于当下，最重要的一点可能在于那时候的政治权利并不是大一统于某一党派或是某一人之手，而是处于分化的状态，四分五裂一般，国内局势动荡，东南西北接受制约，任一派权力者欲行不义之事，都将投鼠忌器。所以，民国的大学方可自制自主，学术独立。但是，此番景象更像是在权利夹缝之中的生存，即便是盛况，也只是片刻的欢愉，因为那时候并没有一种长治久安的制度去捍卫大学们的品质。民国大学们能长存到何时，取决于权力之争混沌到何时，一旦决出胜败，想必那时候的刘文典们就命不久矣了吧。
此事例意在说明：大学的自治，并非大学的“一己私事”，也非校长教员们的“囊中之物”，在这背后，有着政治与社会的宏大语境。当然，大学自治的最终实现，仍需从大学自身做起，从教授和学生们做起，也需要同政治自治、经济自治等一同做起，如果还是一意孤行于当下，真是好比孤腿跛足于蜀道，大学将处于半身不遂之状，其自由与自治也将难于上青天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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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赵荣昌、单中惠主编.外国教育史教学参考资料.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