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不能不知的十首交响曲

酒会上不能不知的十首交响曲

一 弗朗兹·约瑟夫·海顿 Franz Joseph Haydn (1732-1809) G大调第九十四首交响曲《惊愕》 二 莫扎特 Wolfgang Amadeus Mozart (1756-1791) G小调第四十号交响曲 三 贝多芬 Ludwig Van Beethoven (1770-1827) C小调第五号交响曲《命运》 海顿素有“交响曲之父”之美名,不仅因为他一生作有一百O四首交响曲,更因为他是真正将古典主义美学中对结构美的追求内化到交响曲形式的第一人。古典主义美学讲究对称,重视比例的合理性,强调音乐素材在功能上的“语言化”(人人皆可经接触而理解);而“海顿老爹”(贝多芬称呼海顿为Papa Haydn)硬是将这些音乐知性的一面以洗炼而意趣横生的方式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惊愕》交响曲便是一个很棒的例子。 诚然,莫扎特最为人熟知的当属他的歌剧,他也曾多次表白,自己的最爱是歌剧。可是不要忘了,他也写了四十一首的交响曲呢!人们总爱提莫扎特如何如何天才。我却想提醒您注意他的音乐中深刻的人性的描写。在这首交响曲当中,我们会发现,原来天才也可以是善感的。谪仙偶尔也具备了悲天悯人的胸怀。 “磴、磴、磴、磴??”四声一出,天地为之色变。音乐史上大概再也找不到比贝多芬第五号交响曲第一乐章《命运主题》更具震撼力和权威性的单一素材了。贝多芬在这首作品中,向世人展现严谨而有机的(organic)“动机创作”,惊人的可能性和令人叹为观止的知性美。而由第三乐章末了接入第四乐章的过程更是希腊哲人塞内加称之为“穿过黑暗,奔向光明”的奋斗精神的最佳脚注。 四 贝多芬 Ludwig Van Beethoven (1770-1827) D小调第九号交响曲《合唱》 历来,音乐美学家争论的中心主题之一便是:音乐该不该有意义?它是否必须具备意义?听过贝多芬第九的人,相信都会同意,这个问题已然得到解答。事实摆在眼前:就是有这样的音乐,她能够提升个人乃至群体,使他们谦卑、宽恕。不再孜孜于己利。柏拉图认为音乐应具备伦理上的功能,贝多芬做到了。而且别忘了,此时的贝多芬已是全聋的“残障人士”,却献给全人类如此无私无我、乐观奋进的理想国之音!请向贝多芬脱帽致敬! 细心的您,或许已经注意到,走笔至此,我是循着传承在走的。一八二四年,贝多芬完成了第九号交响曲,古典主义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颠峰。然而,同样由贝多芬所催生的音乐上的浪漫思潮,亦早已如星火燎原般地席卷欧陆。一八三O年,布拉姆斯的《幻想交响曲》首演,正式将“标题音乐”推上台面,时隔贝多芬第九不过六年时光。接下来的三十年,浪漫美学弥漫全欧,贝多芬第九则被视为人类精神文明的极致,是无法被超越的;它取得了一种神圣的地位,成了图腾。 如果说,布拉姆斯第一号交响曲散发的是生命最纯粹的光辉,柴科夫斯基的《悲怆》所揭露的便是死亡最纯粹的质地。此曲完成后仅仅一周,柴氏便即撒手人世。其实,对于生命即将结束的惶恐并非此曲主轴。中国人称:“哀莫大于心死。”内心的绝望、孤寂和落寞才是《悲怆》令听者莫不为之掬泪。如此深沉的恸,却又美得如此凄迷!看样子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憧憬、渴慕,确然是人类挥之不去的咒诅呢! 五 布拉姆斯 Johannes Brahms (1833-1897) C小调第一号交响曲 六 柴科夫斯基 Peter Ilitch Tchaikovsky (1840-1893) B小调第六号交响曲《悲怆》 七 安东尼·德沃夏克 Antonin Dvorak (1841-1904) E小调第九号交响曲《新世界》 许多大艺术家似乎或多或少都有一种自虐倾向。看看贝多芬、布拉姆斯、舒曼、柴科夫斯基、梵高、尼采。或许,经过情感的压抑,工作上的自律,艺术本身的最美质地才会被挤压出来?德沃夏克却不是这么回事。身为屠夫之子,长得又像拳师犬,德沃夏克开朗、乐观、温文、随缘;他喜欢鸽子咕咕叫的声音、喜欢“看火车头移动”,偶尔还会喝个烂醉。 一八九二年,德沃夏克接受了美国纽约国家音乐院的邀请,到新大陆做起了旅行学者。三年下来,乡愁小小,谱成了这手质朴、诚恳、优美兼粗犷的「新世界」交响曲。不过不要被标题误导了喔!原文是\World\,而非\——它并不是描写美国的写景音乐,而是一封来自异乡的浓郁家书! 马勒。唉!该怎么说这个人呢?一个拥有无与伦比的意志力的指挥家,一个卯起来写作时六亲不认的痴狂作曲家,一个饱览十九世纪末维也纳的堕落、糜烂和虚矫的旁观者,一个太常经历至亲的人死亡的悲伤的人,一个兼矛盾复杂的难以复加的忧心灵魂。马勒第二的威力我可以以身作证。一九九九年八月二十八日,我在萨尔兹堡听了拉图(Simon Rattle)指挥维也纳爱乐演奏这首曲子。 这一天,也是我的艺术良知重生的日子。在中乐章的过程中,我被音乐重重地击打、质询;我知道自己努力得不够,投入得不够,丢掉的东西太少,渴望的力道太弱。我看到艺术是没得妥协的,而平庸(mediocricy)正是艺术的头号杀手!我无法控制地嚎淘大哭了起来,里头有着痛苦、自责、羞愧,更多的,却是被“敲醒”的喜乐和重生的兴奋。末了,隔座的德国老先生紧握着我的手,同样眼眶红肿,说:“我知道!我知道!”瞧!音乐无国界,是你、我、他共同的语言。 八 古斯塔夫·马勒 Gustav Mahler (1860-1911) 第二号交响曲《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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