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义和引申义

在战国时代我国的文字发生变化最为剧烈,省变、讹变变体字繁多。例如:“马”字作,把像马侧视形的字中的马身躯部分省掉了;“马”甲骨文

、金文 ,像马的侧视形。

虎地楚简

小篆《说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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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武也。象马头髦尾四足之形。” 以上数例说明,在利用汉字形体分析字义时,必须注意“笔意”与“笔势”的区别。 所谓“笔意”,是指能够体现原始造字意图的字形;

“笔势”与“笔意”相对,是指经过演变从而脱离了原始造字意图的字形。汉字的形体经过长期的演变,逐渐地符号化,字形与字义日渐分离,变成了笔势,失去了直观性的特点,因而“因形求义”的“形”,应指笔意,而要分析笔意,则必须借助于古文字。通常多是立足小篆,上参甲骨文和金文。如 “申”字,‘甲骨文和金文本像电光回曲闪烁之形

,,即电之初文。古人见电光闪烁

于天,认为是神所显示,所以称为“神”(金文即以“申”为“神”)。许慎释为“神也”,正是古人对电的认知的反映。至于楷化以后的形体,则完全变成了笔势,很难看出它们所表示的意义。又如楷书的“万”(萬),根本不像蝎子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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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申”字,许慎全然未说它像什么之形;然而在“虹”字下却说:“籀文虹从申。申,电也。”再看“电”(電)字,则“从雨,从申”。许慎说,“申”.的古文作籀文作文作字作

,“虹”的籀文作 。甲骨文“申’字作

,“电”的古,金文“申”

等,均“象电光回曲闪烁之形”。这

样,我们就可以判定,“申”实际上本应是“电”字。只不过它很早就被假借了,所以其本义不见于古代文献。 这里,还需要注意的是,所谓“因形求义”,应是就古形以求古义,切不可根据后世的楷书望形生义。

2.不拘泥于字形

(1)造字意图不等于本义或构字意图不等于本义。

词义往往是比较抽象的,而人们在用图形表示时不得不用一个具体形象的图形来表达。结果往往造成造意很生动形象,而它所表达的词义却是相对抽象。这就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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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意与本义或造字意图与本义不相等的情形。所以我们不能直接地看图解说字义。如“牢”、“奚”等字。

(2)只有本义与字形才是直接吻合的。 如前所述,另一方面,汉字的字形与字义有着密切的联系,但是另一方面,字形与其所承担的意义又不是绝对统一的。其原因就在于:义有引申,字有假借。也就是说,语言的发展,导致了汉字在使用过程中出现了形义相离的现象。因而,只有本义与字形才是直接吻合的。引申义离本义越远,与字形的联系也越远。而假借义则与字形没有关联。

从形义相一的要求看,迁移的“移”本应作“迻”。《说文·辵部》:“迻,迁徙也。从辵,多声。”而“移”则应该与“禾”相关。所以《说文·禾部》说:“移,禾相倚移也。从禾,多声,一曰禾名。”段玉裁也正是据此而在“迻”字下指出:“今人假禾相倚移之移为迁移字。”在“移”字下他又说:“今人但读迁移,据《说文》则自此之彼,字当作‘迻’。”许慎本人正是这么来使用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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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誊,迻书也。”就用“迻”而不用“移”。据此类推,则“败逃”之“败”应作“?【具+辶】”,“毁败”之义才应作“败”。 (3)对于“叠音词”、“联绵字”也不能“望形生训”。

联绵字往往是借音用字,“因声以见义,假借的情况很多,如果望形生训,自然失之千里。

如《尔雅·释训》:“斤斤,察也(斧头)’;“便便,辩也(安适,《说文》:“便,安也。人有不便,更之。”)”;“洋洋,思也(洋,水名)”等等,如拘于字形,就很难理解其义了。又如白居易《咏怀》诗:“白发满头归得也,诗情酒兴渐阑珊。”温庭筠《咏寒宵》:“委坠金釭烬,阑姗玉局棋。”(釭,一作“缸”。)元稹《春游》诗:“欲终心懒慢,转觉意阑散。”(一作“欲结心懒慢,转恐兴阑散”。)“阑珊”、“阑跚”、“阑散”,义同而字异,显然是不可就形而论的。 3.有文献资料佐证

在运用因形求义的方法时,我们还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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