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梁实秋散文的幽默风格-文档资料

论梁实秋散文的幽默风格

“幽默”作为梁实秋散文创作的独特风格,在学界已经得普遍的关注。但是用“幽默”一词来概括他的文风仍过于宽泛,他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他的独特的幽默内涵与品位,有别于同类风格的其他作家。 一

徐侗在《试论幽默》中说,“真正的幽默首先是作家本身的一种能力,它生气勃勃地到处活跃着……当他们将幽默的思致物化的表现出来时,‘幽默’便成为了美学事实,存在于具体可感的文艺作品中了。”①翻开梁文遍布笑料,充满谐趣。他的散文大都以人为对象,写人世众相,人情百态,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渗透幽默的因子,发常人所未发,察常人所无视,挖掘出一定的独特的见解,或者总结出诸多人生甘苦的道理,让读者在影影绰绰浮现了颇久却不得明显的思想,在他的笔下定影。

梁实秋幽默散文并不等同于一般的“消闲小品”。消闲小品以阿世媚俗为特征,或带有清高自赏之习气;也不同于西方的“黑色幽默”,超越中渗透着绝望的苦味;也不同于插科打诨式的为笑笑而笑笑。梁实秋追求的是一种温厚而雅正的幽默趣味,自主自律,独标高格、以陶冶性情、弘扬人性为旨归。他幽默地调侃人生世相,并不以批评的思想力量见长,而是以点化负面人生经验为人生谐趣见长。对世俗生活之丑陋现象的玩味和幽默,

是梁实秋散文的重要内容。

《女人》一篇不到三千字的短文中,作者从普遍的人性入手,通过贬词褒用的幽默语气,细腻、真切、传神地历数了女人的诸种特点,从不同角度描写了女人“节俭”、“爱美”、“忍耐”、“宽容”等美德。作者对女性的由衷的赞美渗透在一种娓娓道来的拉家常的氛围中,给人以亲切、舒服和闲适,沟通了作家与读者的心灵。又如《下棋》一文,不仅刻画了观棋人这种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情状,同时也在前后文中生动细腻地刻画出“交战”双方在对弈过程中可能出现的种种精彩的口博、武斗场面、幽默诙谐、俏皮机智,具有生动传神的效果。又如在《骂人的艺术》、《中年》、《送行》、《请客》等文章中,梁实秋并不板起面孔说教,他只是在做机智的隐喻、比方、暗示,有时也用似谑似讽的口吻风趣地道出,使读者在小小的紧张之后猛然的感到可笑。《旁若无人》中,批评了电影院抖腿的不文明现象,但作家在写作时突出了“我们”探寻颤动原因时的好奇心,这使得“我们”原本“不愉快”的感受转化为日常生活单调性的、新奇的人生经验。感受上的新奇性和不文明的行为在价值取向上形成落差,文章便产生了亦谐亦庄的艺术魅力。尽管作家最终用“旁若无人”来归结抖腿的心理动因,然而 “对人心的讥嘲是轻微的,但是散文的幽默趣味却是浓烈的,独特的。”②对人心的讥嘲尽管轻微,但是我们从中仍然能体会出梁实秋崇尚文明的价值取向,而幽默态度则显出创作主体态度的优游自在,造成散文艺术的魅力。正面趣

味只是建立在“我们”的好奇上,理性的判断上仍把损人行为归为负面行为,梁实秋的幽默散文便完全避免了恶俗的可能,显得谑而不虐、优雅风趣。还有如《排队》《吃相》《送行》等文章都不无幽默的渗透,从不同角度用正直、文明、自由的人格标准去检讨、观照国人的种种陋习。 二

美国美学家帕克曾经说过,小品文的价值在于它所包含的生活的智慧。鹤见佑辅说:“幽默是诉于我们理性的可笑味。”③可见,理性是幽默的灵魂,梁实秋的幽默注重智慧的开垦,正是深得幽默之趣。他博览古今、融通中西,因此,他的散文往往是谈古说今,中外逢源,随手引证,趣味盎然构成了他学者式的幽默散文。作为一代学者梁实秋,在他的散文小品中非常自然地使用了一个学者的叙述、描写、和树立的惯用方法:常引经据典,多章摘句。他的幽默也多以学者手笔出之,文中经常穿插中外文化史上趣味的轶事、掌故、俚语、人物。宏富的学识和非凡的记忆,使梁实秋的幽默带有很浓厚的书卷气。《孩子》一文,在文中梁实秋不仅形象的描写了他所接触到的一些处于家庭核心地位的孩子的生活情态,还讲述了一个外国故事以说明娇宠对儿童心理健康的危害; 对孩子在家中飞扬跋扈的状况略作勾勒,却也相当的生动,与之相辅,他引用了孔子的话:“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借以对那些实际上在孩子跟前处于“孝子”地位的父母作了善意的嘲讽,揭示出这是一种倒错现象;中国民谚“树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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