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婆家用大盆子,光着屁股洗澡。在老屋的坝子里用高脚板凳当桌子写作业。和外婆睡泥巴瓦房里的大木床,早晨听鸡叫犬吠,然后外婆去河边洗衣服,我们几个就去打水仗,下午去深山里捡柴火,偶尔发现个野生大黄南瓜,则高兴得不得了。夜晚烧渣滓,看竹树被映照成铁树银花,看深邃的夜空里那些星星,找北斗七星、大熊星座、小熊星座、猎户座、天鹅座。
偷盗的事儿也少干。远涉山丘,沿路偷人家屋后的橘子,结果被人家的狗追了一座山那么远。在山下,偷人家青色的李子。在荷塘边假装玩水,然后偷人家的莲子。打谷子的时候,舅舅们踢人家的枣树,那大小不一,青红夹杂的枣子顿时如雨点铿铿地落在阳沟里。在山谷底偷人家白嫩的玉米回家在沼气上煮,结果还让某人手被割除血了。在山上沙土里,挖人家的红
苕,然后再用土给人家埋好,就地找黄桷树叶来烧红苕,我总是当烧火师傅。在烈士墓前,煮豌豆尖汤。在山崖的松树林下烤香肠,某人的香肠还被烧断棒子,掉到了火堆里。
放学回家,准时坐在电视机前看《蓝精灵》《葫芦娃》。和小伙伴们弹玻璃球,扇翻翻儿,打包子。在学校操场滚铁环,在晒谷子的大坝子里坐用钢珠加木板做的滑滑板。1998年的夏天,全家集体看《还珠格格》。
珍惜时光,珍惜每一个人,珍惜生命的感动。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这种静电影不可能在影院上影,只有在网络已经普及的今天,才能生存,才能表现自己是活生生的生命,表现自己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精神。
主人公的家在川南,我家也在川南,只不过我家乡在丘陵中,交通也还算通畅。没有那种大山里的青山绿水,但我去过大山里过暑假,在二姨婆家里。走在山腰的黄沙路上,云雾弥漫,偶见对山鬼魅的身影,下面是迷蒙的深渊。山上长着许许多多的油茶树,山谷里是高地起伏的稻田,喝的是甘洌的山泉水,夏天阳光压枝的天气,瓦屋里也照样凉爽宜人。我和表兄弟姐妹们就满山遍野里跑,去烈马山,爬猫耳洞,竹下捉竹子虫,山泉边打水仗。
电影中,静止的照片,通过光影、花落、声响、表情捕捉的精细,特别是主人公回到家乡,推开阿婆家大门的刹那,声音的静止,一种悲凉和静默的气氛,绕上心头,印证着观影人心中的猜想:阿婆早已不在人世了,她是经不住岁月那无情的催促的啊。主人公在荒
野的坟山中悲苦地嚎叫,配上野地里栖鸟地哀啼,和眷恋青春的乐曲,以及一个人生活的阿婆心中有着的那份关切和挂念(我也不知道阿婆的名字,为何会这样?)。这个影片的高潮就在这点点滴滴的回忆中,在这与阿婆共同生活的泛黄的记忆中,感伤的歌声(忧伤的吉他曲调)中,与山坟的青郁,阿婆所埋在的坟山的冷冷清清
的转换中,情感也浓到了最深处,深到那颗隐匿的内心,催人泪下。 “我”怀念那曲折坎坷的山路,回忆一段回不去的时光。唯念阿婆临终还为“我”珍藏的小木匣,里面装着“我”童年最爱的玩物,“我”把弄着这些玩物,看见的是阿婆那深切的关怀,关怀“我”这个与她相依为命的不能割舍的人,唯一的,不可替代的,却回不来的,却永远的在心里的,心里有“我”和阿婆。这里是座小镇,大山里的小镇,只有安详是属于它的,谁的故事又会在这里开始呢?
《停滞的时光》讲述了一个生活在大山里的质朴少年的成长历程:由于对城市的向往,少年在一天夜里,悄悄离开了与他相依为命的阿婆,独自前往城市拼搏奋斗,但当他怀揣着纯粹的梦想来到城市后,城市却改变了他和他的梦想,在迷失与浮躁中,他又开始重新寻找当初的那个自己。有些时候,不是世界变了,是自己变了;有些事情,不是无可奈何,是不再坚持了。----《初见》 主演:王驰 我曾以为大山和小镇都是可以回得去的 我因此而出走当我出走的时候 并不知道自己要走到里
而我之所以如此坚决地出走 却是因为知道自己可以回到那里 然而 只是我的以为而已 所有的出走 都没有归路 就像 在那些夜里的花 和草看来 所有的萤火都是飞不回来的
我曾以为大山和小镇都是可以回得去的,我因此而出走。当我出走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而我之所以如此坚决地出走,却是因为知道自己可以回到那里。然而,只是我的以为而已。所有的出走都没有归路,就像在那些在夜里的花和草看来,所有的萤火,都是飞不回来的。
我还是走了,趁阿婆睡着的时候,悄悄地走的
不知道那种逃离的急迫是从哪里来的,甚至都来不及抬头看一眼,那个晚上是不是有月亮。 汽笛是我所能选择的最残忍的告别方式。因为直到火车鸣笛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只
是以为阿婆睡着了,我似乎能看见,她在楼道里使劲探着身子,看火车的烟雾从小镇的远方升起。 我听见阿婆的心 ,轻轻地碎了。
我离开这个小镇,而23年前我来到这里时,又是那么地不情愿,我试图把它当成自己生活中的一次静止和经过,没想的是,它最终却成了我的全部。
我离开了大山,后来我又离开了小镇,我曾以为大山和小镇都是可以回得去的,但很快就发现,其实每一次离开,都是诀别。因为大山里的阳光,和小镇昏黄的路灯里,没有了那些欢快的影子,就像我的生活里,再也没有了的,那些诗意。
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过离开的冲动,不是为了什么离开,也不是为了离开什么,就是为了离开而离开,
有人说,小镇里的孩子单纯,容易轻信。但事实上,轻信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离开的理由。那张记着陌生人电话号码的纸条,一路上被我紧紧握在手里,不是怕丢了之后就去不了,而是怕丢了之后就走不掉。
虽然猜得到这样的结果,我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失落。即使这份失落就像广场上随处可见的废纸一样零乱而可笑,在人们拥挤穿梭中飘荡得很孤独,没有人会在意。别说脚步,就连目光也阻挡不了。 我被这个城市接纳了,幸运得如同一个被大户人家收留下来的流浪儿,谨小慎微地舔舐着这份永远也不能转化为幸福的幸运。
我看不懂,许多光鲜的生活却掩不住无尽的烦恼。而在繁华城市里生活得最简单的那一个,却有着内心的宁静。就像家乡小镇里的人们,就那么心甘情愿地过着把青石板踩到油亮,把木栏杆摸到斑驳的日子。我开始怀念,不知道是怀念小镇,还是怀念小镇上的那个男孩,那个少年,那个还不曾出走的自己。
城市是个奇怪的地方,充满了失去关心和冲动的人们。在这辆公交车上,只有争吵的人是鲜活的,鲜活到让我落泪。我无可救药地发现,即使当初我没有像少年这样吼叫,但那声汽笛足以撕碎阿婆的心,即使当初阿婆没有像少年的母亲那样愤怒,但内心的忧虑和悲伤,又何止如此深切!
那里有小镇式的宁静,人们的脸上有小镇式的笑容,他们在喧闹的城市里隐秘地幸福着,这里的一切都让我着迷……………就这样,我以躲避这个城市的方式
融入了这个城市。 那段时间,我不断地在梦里回到我的小镇,
小镇上的人,小镇上的灯,依然如旧,熟悉得就像自己从未离开过。可是,每一次都在我要推开阿婆那扇写满岁月的大门时,都会突然
想起那声汽笛,那声惊心动魄的汽笛,总会让我在又一次仓皇逃离时惊醒。
这次,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阿婆,我真的回来了,回到我的小镇来了。虽然我明白我还是要走,但即使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至少,我也能让那声汽笛在你耳朵里响得不是那么揪心……
看到理发的罗大爷,心里就踏实起来。似乎只要他还在那个路口,给那些孩子剃着他那似乎永远也不会改变的发型,随时扬起脸来给进入小镇的人们,展现他那似乎永远也不会改变的笑容。就意味着我的小镇,还是我的小镇。时光在小镇里仿佛是静止的。
我终于来到了那扇门前,那扇在梦里,我无数次都推不开的门。 我曾以为大山和小镇都是可以回得去的,我因此而出走。当我出走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而我之所以如此坚决地出走,却是因为知道自己可以回到那里。然而,只是我的以为而已。所有的出走都没有归路,就像在那些在夜里的花和草看来,所有的萤火,都是飞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