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赌手,老爷。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吗?也许他会觉得是我出卖他的,他可是喜欢上赛马了,老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巴塞特严肃得像座教堂一样。
舅舅回到他的外甥那,开车带他去兜兜风。 “我说,保罗,伙计,你在赛马上下过注?” 孩子凑近了看着这个俊朗的男人。 “为什么那样说?你认为我不该这样吗?” 男孩回避了问题。
“一点也不!我想你也许可以给我一点建议,关于林肯郡赛马的。”汽车飞快地开进乡村,朝奥斯卡舅舅住的汉普郡驶去。
“以名誉担保?”外甥说。
“名誉但保,孩子!”舅舅说。“好的,那么是?黄水仙?。” “?黄水仙?!我不信,可爱的孩子。?米尔扎?怎么样?” “我只知道优胜的马,”男孩说,“那就是?黄水仙?。” “?黄水仙?,唔?”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黄水仙是匹不太引人注意的马。 “舅舅!” “什么,孩子?”
“您别告诉其他人,好吗?我答应过巴塞特的。” “该死的巴塞特,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拍挡。我们一开始就是合伙人。舅舅,他先借给我五先令,可我输了。我答应过他,以名誉担保。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直到你给了我十先令以后,我才开始赢了,所以我认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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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幸运的人。你会保守秘密的,对吗?”
男孩的那双炽热的又大又绿的眼睛靠得紧紧的,凝视着舅舅。舅舅哆嗦了一下,不自然地笑起来,“你说得对,孩子!我会保守秘密的,?黄水仙?,恩?你在它身上下了多少?”
“所有的钱,只剩下二十英镑,”男孩说,“我留着作储备金。”舅舅认为这是个玩笑。
“你留下二十镑作储备金是吗,小幻想家?那你下了多少注呢?”“三百镑,”男孩郑重其事地说,“但这只有你和我知道,奥斯卡舅舅,名誉担保?”
舅舅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对,就你和我知道,你真是年轻时的纳特.古尔德啊,”他笑着说,“但你那三百镑在哪儿呢?”
“巴塞特替我保管着呢。我们是拍挡。”
“你们是吗?那么巴塞特在黄水仙身上下了多少注呢?” “我猜他不会下得像我那样多的,也许一百五吧。” “什么,便士吗?”舅舅笑着问。
“英镑,”孩子不解地看着他的舅舅,说“但他留了更多的钱作储备金。” 舅舅在好奇和惊讶中冷静下来,他没再刨根问底下去,但他决定带着他的外甥去林肯赛马场。
“孩子,”他说,“现在我下五镑在?米尔扎?身上,我还愿意帮你下五镑在你喜欢的马上。你挑哪一匹?”
“?黄水仙?,舅舅。” “不。我们不下?黄水仙?。”
“如果那五镑是我的我就下?黄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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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你说得对!这五镑我来下,这五镑下?黄水仙?。”
孩子从来没有看过一场真正的赛马,他的眼睛都冒出了绿色的火。他的嘴唇紧紧抿着,痴迷地看着比赛。前面一个法国人下了“兰斯洛特”,因为过度激动,他上下挥舞着双手,带着法国口音大喊,“?兰斯洛特?!?兰斯洛特?!”
结果?黄水仙?第一,?兰斯洛特?第二,?米尔扎?
第三。\在孩子发烫的脸上,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出奇的平静。他的舅舅帮他领回了四张五镑的钞票,一镑赔四镑。
“我拿这些钱干什么呢?”他在孩子面前晃了晃钞票,高声说道,“我想我们该去和巴塞特谈谈了。”
男孩说,“我现在有一千五百镑了。二十镑储备金,还有这二十镑。” 他的舅舅认真地看了他一会。
“看着我,孩子!”他说,“你说的巴塞特和一千五百镑的事是闹着玩的,对吧?”
“不,是真的。不过就我俩知道,以名誉担保。” “是的,名誉担保。但是我一定得和巴塞特谈谈。”
“要是你也想入伙,舅舅,还有巴塞特和我,那我们就都是拍挡了。但是你得保证,以名誉担保,舅舅,不能泄露给第四个人。
巴塞特和我都是运气好的人,你肯定也是,因为就是用你的那十先令我才开始赢的。”
一天,奥斯卡舅舅带着巴塞特和保罗到瑞奇蒙德公园,在那他们长谈了一次。
“你瞧,就是这样,老爷,”巴塞特说,“保罗少爷老要我说赛马,讲那些故事,您知道老爷,他总是关心我的输赢。大约一年前,我还替他下了五先令在?朝霞?上,结果我们输了,后来就是用你的十先令,我们转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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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在了?圣伽罗人?上。从那以后,总体来说一直相当稳定。您说对吗,保罗少爷。”
“就是这样,我们拿得准的就不会输,”保罗说,“只有我们拿不准了才会输。”
“不过我们一直很小心。” “可是你们什么时候才拿得准呢?”
“全靠保罗少爷,老爷,”巴塞特用一种神秘虔诚的声音说,“他就像从上帝那儿得来的消息一样。像林肯赛马会那次,?黄水仙?他简直十拿九稳。”
“你也在?黄水仙?上下注了?”奥斯卡.克雷斯韦尔问道。 “下了,老爷,我赢了一点。” “那么我的外甥呢?”
巴塞特顿时默不作声,望着保罗。
“我赢了一千两百镑,是吗,巴塞特?我告诉过舅舅我下了三百镑在?黄水仙?身上了。”
“是的,”巴塞特点点头说。 “但是钱在哪儿呢?”舅舅问。
“我把钱很安全地锁起来了,老爷。保罗少爷如果想要的话随时 可以拿到。”
“什么,一千五百镑吗?”
“还有二十!不,四十,就是上次赛马会上赢的。” “这真是不可思议!”舅舅说。
“假如保罗少爷请您当合伙人,老爷,假如我是您我肯定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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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您肯原谅我的话。”巴塞特说道。 奥斯卡.克雷斯韦尔考虑了一下。 “我要瞧瞧那笔钱,”他说。
他们又开车回到家。果然没错,巴塞特从花房拿出了一千五百镑钞票。那二十镑储备金已经交给了乔.葛利,存进赛马基金会了。
”您瞧,没错吧舅舅,只要我拿得准!然后我们就尽情的下,对吧,巴塞特?”
“就是这样的,保罗少爷。”
“那么什么时候你才拿得准呢?”舅舅笑着说道。
“噢,有时候我绝对拿得准,就像黄水仙,”男孩说,“有时候我有主意,有时候我连一点主意都没有,是吗,巴塞特?那时候我们就很小心,因为我们多半会输。”
“真是这样吗?当你拿得准的时候,就像黄水仙,是什么让你这么肯定的,孩子?”
“噢,我也不知道,”男孩不安地说,“我就是拿得准,你知道,舅舅;那就够了。”
“他就像从上帝那儿得来了消息,老爷,”巴塞特反复地唠叨。 “我想是这样的!”舅舅说。
最后他也成了合伙人。当莱杰塞马会到来时保罗拿准了?怒火之花?。那是一匹微不足道的马。男孩坚持在这匹马上下了一千镑。
巴塞特下了五百镑,奥斯卡.克雷斯韦尔下了两百镑。结果,?怒火之花?跑第一了,一赔
十。\保罗赢了一万镑。“您瞧,”他说,“我绝对拿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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