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晋南北朝女性作品中看女性悲剧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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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魏晋南北朝女性作品中看女性悲剧命运

作者:赵旭冉 孙湘婷 王丰玮 来源:《神州》2012年第28期

摘要:在封建社会中,女性从来都被人为是男性的附属品而存在,因此她们的命运也多数具有悲剧色彩。在大量的女性作品中可以反映着一点,在社会动荡变革的魏晋南北朝时期这种悲剧性更加突出。本文将从魏晋南北朝的女性作品入手分析,从亲人分离的无奈、独守空房的咏叹、壮志难酬的愤懑这三个方面解读当时女性的悲剧命运,从而了解当时社会女性心理。 关键词:魏晋南北朝时期 女性作品 悲剧命运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变革,时局动荡,男儿尚且朝不保夕,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女性的命运就更为悲惨。但也正是因为社会动荡的原因,封建礼教的束缚力也大大减弱,使得这段时期女性作品也空前繁荣。正如钟嵘《诗品序》中所说:“感荡心灵,非陈诗何以展其义?非长歌何以骋其情?”其作品往往能反映当时作者的内心情感,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从她们的作品里也能折射出当时的社会现状以及时代人物的命运。由于社会大背景动乱的原因,在这些女性作品中,反映多为悲情之作。纵观这一时期的女性作品,悲情固然是她们在诗文中的主旋律,然而因为个人身份地位,人生际遇不同,所表现的悲剧特征也有所差异,根据她们在作品中所反映的主题,可以分为以下情况。 一、 亲人分离的无奈

魏晋时期,士族寒门等级观念十分严重,下层寒门女子往往比士族女性更加受人歧视,接受的教育也比较少。而有一个女子则是一个例外,她就是左思的妹妹左棻。也因为她的才华,使得当时附庸风雅的皇帝召其进宫,也导致了她悲剧命运的开始。

对于有机会嫁入天家的女子来说,本应欢喜,但是左棻的认识是清醒的,即将离开自幼相依为命的兄长,左棻的心中是无限的悲苦与迷惘。她在所作《感离诗》写到:“自我去膝下,倏忽逾再期。邈邈浸弥远,拜奉将何时?”其中辛酸,可见一斑。入宫之后,事实证明左棻的担忧并不是多虑的,“姿陋无宠,以才德见礼。体羸多患,常居薄室……”1对于后宫佳丽众多的皇帝来说,又丑又病的左棻自然只能作为皇帝一时兴起的牺牲品,从此孤苦无依,在她的作品中怨怼之情溢于言表:《离思赋》中“何宫禁之清切兮,欲瞻睹而莫因”描述与兄长分离的思念与痛苦;“惨怆愁悲,梦想魂归,见所思兮。”则是她对家乡的眷恋与不舍;“狐死首丘,人何以堪”这种连死也不能落叶归根的愁苦令这位女诗人肝肠寸断,因此她只能执笔抒怀:乱曰:骨肉至亲,化为他人,永长辞兮!惨怆愁悲,梦想魂归,见所思兮。惊寤号眺,心不自聊,泣涟湎兮。援笔抒情,涕泪增零,诉斯诗兮!2 这样一份颇有盛名的才女命运尚且如此,对于无数口不能语,笔不能书的寒门女子其悲惨境遇我们更是可想而知了。 二、独守空房的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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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封建时代的女性,无论是端庄的嫔妃贵妇,还是穷困的下层糟糠,生活大都是不尽人意的。在魏晋南北朝的女性作品中,这方面的反映也非常多。南朝宋代文学家鲍照之妹鲍令晖的《代葛沙门妻郭小玉诗二首》中,描绘了当时妻妾在闺中的相思之情,也向我们宣示了那个时代女性的咏怀文化。“明月何皎皎,垂櫎照罗茵。若共相思夜,知同忧怨晨。芳华岂矜貌,霜露不怜人。君非青云逝,飘迹事咸秦。妾持一生泪,经秋复度春。”以郭小玉的口吻写出了女子的辛酸苦悲,而“一生泪”三个字,更是高度凝练了丈夫久久不归,妻子担忧、恐惧,终日以泪洗面的情景,可谓感人至深。而苏伯玉妻的《盘中诗》之中“急机绞,杼声催。长叹息,当语谁?君有行,妾念之。出有日,还无期。结巾带,长相思。君忘妾,未知之。妾忘君,罪当治。妾有行,宜知之。”中一句“君忘妾,未知之。妾忘君,罪当治。”则直接反映了当时社会对男女之不公,也反映出作为女性心中之苦悲。在当时残酷的社会背景中,统治者无能而奢华,导致战乱四起,离人不归,生死不定,千万妇女饱受忧虑之苦。她们把满腔悲恸诉于笔墨,字字血泪,句句控诉,诉说着乱世女子的悲剧命运。 三、壮志难酬的愤懑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社会大混乱的时代。朝不保夕的生活是当时的人有一种无力感。生逢乱世,命如朝露,渴望建功立业不只是男儿的梦想,许多有才华有抱负的女性也在诗文中表现了心中不平之气。在魏晋时期,男儿尚且不敢轻言政治,清谈玄言,在重男轻女的观念,女子纵然心怀天下,却也无可奈何,使得这些自负才学的女子只有“以诗言志”,表现自我志趣。 东晋的谢道韫被世人认为是“女中豪杰”的原因不仅因为她出身名门望族,而是因为她临危不惧的气度,据史料记载,“既闻夫及诸子已为贼所害,方命婶肩舆抽刃出门,乱兵稍至,手杀数人,乃被虏。其外孙刘涛时年数岁,贼又欲害之,道韫曰:‘事在王门,何关他族!必其如此,宁先见杀。’恩虽毒虐,为之改容,乃不害涛。”3由此可看出谢道韫的气度果敢。在其所作的《拟嵇中散诗》:“时哉不我与,大运所飘飘”和《泰山吟》中“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中无不留露出作者满腔斗志却流离于乱世的内心愤懑之情,而这种情感不仅是反映作者的个人际遇,更是整个社会给女性带来的心理冲击。

而左棻的作品《啄木诗》中:“无干于人,唯志所欲。”4则以啄木鸟自比,表现自己无欲无求、洁身自好的独立人格和高洁品德。钟琰的《遐思赋》通过对秋景的描写表现出是对世事变迁的伤叹,亦是对生命瞬时即逝的无奈。这些女性作品中借着对物事的咏怀寄托生于乱世的幽怨以及对生命自身的悲悯。

魏晋南北朝的女性作品虽然在数量上有限,但其意义却是深远的。这些作品中虽然不能全面地反映出社会各个层面的具体面貌,但也可以从其中所描写的女性情感把握她们生活中与整个社会的联系,窥见当时社会的发展以及对人民生活状况。战乱四起、社会动荡不安给社会上各个阶层的人民带来了沉重的灾难,其中以处于劣势的女性尤为突出,颠沛流离的生活使她们将心中的无奈,哀伤,悲恸,愤懑诉于作品中,对于这些作品的研究,可以了解到当时女性的悲剧命运以及当时的心理,这对研究魏晋时期的文学史有着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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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晋书》卷三十一,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 2 《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晋诗》卷七,第731页

3《晋书·列女传·王凝之妻谢氏传》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 4《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晋诗》卷七,第730页 参考文献:

[1]刘义庆.世说新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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