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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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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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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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上海高三二模汇编—现代文?/p>
静安?/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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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下文
,
完成?/p>
8-11
题?/p>
(15
?/p>
)
教授与烟斗(吴小如)
①教授叼着烟斗
,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闻一多先生的遗照?/p>
抗战期间我生活在沦陷?/p>
,
没有
到过昆明
,
因此无缘与闻先生接触。在我的师辈?/p>
,
如朱自清、俞平伯、游国恩、沈从文诸先
?/p>
,
有的根本不吸?/p>
,
像废名先生更是反对吸?/p>
,
连学生吸烟都不敢当着他的面?/p>
?/p>
1952
?/p>
,
清华大学中文系的师生合并到北大来
,
教师队伍中有三位先生是经常叼烟斗
?/p>
,
按照年龄排列
,
则是吴组缃先生?/p>
王瑶先生和朱德熙先生?/p>
这三位先生同我共事都在四?/p>
年以上。今天他们都已成了古?/p>
,
回忆一下他们吸烟叶、叼烟斗的神情形?/p>
,
也算是对他们?/p>
悼念?/p>
③组缃先生长我十四岁
,
是我的同?/p>
,
但辈分比我大得多。院系调整之?/p>
,
包括课堂上听
课的学生
,
望见组缃先生威仪棣棣的庄严神?/p>
,
都存有敬畏之?/p>
,
连我这年轻教师也不例外?/p>
久而久?/p>
,
才发现他是一位貌似严肃?/p>
心实慈祥的长?/p>
,
只是疾恶如仇
,
不说假话
,
待人不虚?/p>
委蛇
,
才使人由敬生畏。组缃先生从不轻易赞许别?/p>
,
直到晚年
,
有的学生写了书请他作序或
题辞
,
他仍不随便动笔。而对于我这同族晚?/p>
,
感情却日益深厚。每逢家乡托人带来茶?/p>
,
?/p>
知我也是嗜茶?/p>
,
总让学生顺路送一部分给我?/p>
我有时买一点小礼物或补品去看望?/p>
,
他并?/p>
推辞
,
却总说所买的东西太昂贵了
,
破费太多。我写了书送他
,
求他指教
,
他总是认真阅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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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指出优缺点
,
不过往往有溢美之辞?/p>
在学生面前他总是为比他年轻的同行们代树威?/p>
,
为他
们说恰如其分的好?/p>
,
对我更不例外?/p>
不虚?/p>
,
不苛责。几十年?/p>
,
敬他的心与日俱增
,
畏惧?/p>
理却早为亲切交谈和推心置腹所取代了?/p>
④组缃先生晚年已不吸?/p>
,
但在十年浩劫以前
,
烟斗是不离“手”的。每次在同他起开?/p>
或谈话时
,
尤其是在他书房里做客
,
总看到他手上拿着烟斗
,
不停地在做吸烟前的准备工作?/p>
那就?/p>
,
用细细的纸捻儿慢条斯理地向烟斗的小孔中缓缓插?/p>
,
经过转动
,
再点点拉了出?/p>
,
为的是把里面的烟油擦净?/p>
事实?/p>
,
抽一次烟叶不过几分钟的事
,
而擦烟油的工作几乎要用一
整天。组缃先生的烟斗花样繁多
,
都在书桌上陈列着
,
吸烟时轮番取用。因此搓纸捻擦烟油的
工作仿佛永远做不完。他吸用的烟叶皆属上?/p>
,
味道芳香
,
在座的人遇到组缃先生吸烟?/p>
,
?/p>
会嗅到各种各样的烟叶香味
,
而不觉得烟雾呛人?/p>
⑤如果说组缃先生的烟斗是常不离“手?/p>
,
则王昭琛先生
(
王瑶字昭?/p>
)
的烟斗则是永?/p>
离口的?/p>
1971
年北大中文系不少师生住到密云县郊农村“开门办学?/p>
,
跟昭琛住一室的学生
们是这样形容他的
:
“王瑶老师在擦左边面颊?/p>
,
把烟斗歪向右唇角叼着
;
等到擦右边时
,
再把
烟斗推到左唇角。宁可有的地方毛巾揩不到
,
也不肯拿开烟斗。?/p>
⑥组缃先生和昭琛先生还有一个共通之?/p>
,
即除吸烟叶外都嗜饮茶。不过组缃先生总是
饮他从家乡皖南寄来的绿茶
,
而且都属佳品名茶
;
昭琛则只喝苿莉花茶。每天从下午到午?/p>
,
无论有客与否
,
他总在沙发前的长条案上陈列着若干碗茶?/p>
,
一碗一碗不停地灌下去。总之
,
他一面用力吸着烟斗
,
一面不停举杯饮?/p>
,
已成为他几十年来的惯例?/p>
所以很多熟人都听过?/p>
常说的一句笑?/p>
:
“我一年到头都?/p>
水深火热
之中。?/p>
⑦朱德熙先生也是一直用烟斗吸烟叶的。他吸烟时比较注意风度和姿?/p>
,
很带洋绅士气
派。如果说
,
组先生是以纸捻通烟斗为习惯动作
,
昭琛是以烟斗不离口为特殊风貌那么
,
德熙
最习惯的动作则是不停地划火?/p>
,
不停地点烟斗
,
一口口不停地吸烟?/p>
不过他爱一面聊天一?/p>
吸烟
,
不等谈话画句号时烟叶就熄灭了
,
于是便继续划火柴
,
继续点燃烟叶
,
继续一口口地吸?/p>
如此周而复?/p>
,
直到客去为止
⑧如?/p>
,
这三位名教授都已作古
,
他们的逝世
,
不仅是北大的损失
,
不仅是学术界的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