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与柏拉图文艺观之比较
一、摹仿说
柏拉图继承了古希腊“艺术摹仿自然”的说法,认为文艺是对客观世界的摹写,它不可能超越这理式的摹本而直达理式世界,从而无法揭示出潜藏在理式世界中的真实和绝对的美。总体来看,在柏拉图的理论中,“摹仿就是对外在世界的一种被动的,忠实的抄录”,“摹仿并不是通向真理的正确道路”,柏拉图大约是西方美学史上第一个把艺术比作镜子的思想家,把文艺家的创作过程同镜子的映像相比拟,显然还没有看到艺术表现典型的意义。
亚里士多德的摹仿说是对柏拉图摹仿说的一种扬弃,在他看来,现实事物包括人的活动,就是真实存在,诗摹仿人的活动,也就是在创造艺术真实,摹仿不只是映现外在形象更是人的一种求知活动,以形象方式获求真理,形成关于人自身的创制知识。他不仅肯定艺术的真实性,而且肯定艺术比现象世界更为真实,艺术所摹仿的绝不象柏拉图所说的只是现实世界的现象外形,而是其必然性和普遍性。 二、文艺的功能论
(一)文艺对国家和人生的效用
柏拉图主张文艺必须对人类社会有用,必须服务于政治。他很重视文艺的社会效用,对文艺提出“不仅能引起快感,而且对
国家和人生都有效用”的美学要求。在文艺的政治标准和艺术标准的比重上,柏拉图是西方第一位明确而坚决地把政治标准放在第一位的思想家。此观点对西方后世文学产生过深远的影响。 (二)“激起”说和“净化”说
激起和净化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文艺与情感关系所作的概念性总结。柏拉图认为文艺能激发人的情感,这是“激起”说的含义。“净化”这个词在亚里士多德《诗学》第六章中出现。“借(悲剧)引起怜悯与恐惧来使这种情感得到陶冶(净化)”。 柏拉图认为人的情感是灵魂的低劣部分,文艺会激发它的出现,夸大了文艺对情感的负面作用,完全将文艺与理性对立起来。柏拉图无视史诗、悲剧的认知和道德功用,抨击这种艺术的快感是迎合人心自然倾向的“感伤癖”,缺乏理性支配,是拿旁人的痛苦取乐。而亚里士多德强调文艺激起情感后的作用,即“净化”,并且肯定了它的积极意义。他认为,在史诗、悲剧引发的净化作用中,认知功用、道德功用和审美移情的快感融和一起,可以受理性与实践智慧规约,这种审美的快感也是属于情感净化,有陶冶情操的积极作用。概而言之,亚里士多德比较详尽地对文艺与情感的关系进行了客观地总结。 三、文艺的创作论
(一)灵感说(迷狂说)和天才说
在《伊安篇》中,柏拉图说道:“诗歌就像光和长着翅膀的东西,是神圣的,只有在灵感的激励下超出自我,离开理智,才
能创作诗歌,否则绝对不可能写出诗来。只有神灵附体,诗人才能做诗或发预言。柏拉图认为灵感是诗歌创作的来源,“超出自我,离开理智”。其次,柏拉图鄙视凭技艺的诗歌创作,因为技艺意味着模仿,凡是模仿的东西都是不真实的,所以为柏拉图所摒弃。
亚里士多德的认为,诗的起源仿佛有两个原因,都是出于人的天性。人从孩提时候起就有模仿的本能,模仿出于我们的天性,而音调感和节奏感也是出于我们的天性。起初那些天生最富于这种资质的人,使它一步步发展,后来就有临时口占而做出了诗歌。因此诗的艺术与其说是疯狂人的事业,不如说是有天才的人的事业。
(二)悲剧论
亚里士多德在西方文论史上第一次提出了悲剧定义。即悲剧是对一种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它在剧的各部分分别使用各种令人愉悦的优美语言;它不以叙述方式、而以人物的动作表现摹仿对象;它通过事变引起怜悯与恐惧,来达到这种情感净化的目的。
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人物的品质由他们的性格决定,性格在于对行动的选择。悲剧要写同常人有相似性的好人遭受不应有的厄运,它所表现的人物也就有特定的性格。他心目中的悲剧人物有其社会道德标准,而刻画他们的性格,又有出于摹仿说的审美标准。
柏拉图作为古希腊文艺理论的奠基者和杰出的代表,他的文艺观对西方文艺理论的发展具有深远而复杂的影响,学习研究其文艺理论对我们了解西方文艺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亚里士多德是古代最伟大的思想家,被称为“百科全书式的学者”,对西方文化根本倾向以至内容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总之,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都各有自己的贡献,在西方史上都有自己特殊的历史地位。我们要辩证的吸收他们思想中的合理部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让自己的知识体系不断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