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市2017年高考实战模拟考试
语文试题
本试题卷共10页,22题。全卷满分150分。考试用时150分钟。
★祝考试顺利★
【注意事项】
1.答卷前,先将自己的姓名、准考证号填写在试题卷和答题卡上,并将准考证号条形码粘贴在答题卡上的指定位置。
2.选择题的作答:每小题选出答案后,用合乎要求的2B铅笔把答题卡上对应题目的答案标号涂黑。写在试题卷、草稿纸和答题卡上的非答题区域均无效。
3.非选择题的作答:用签字笔直接答在答题卡上对应的答题区域内。写在试题卷、草稿纸和答题卡上的非答题区域均无效。
4.选考题的作答:先把所选题目的题号在答题卡上指定的位置用2B铅笔涂黑。答案写在答题卡上对应的答题区域内,写在试题卷、草稿纸和答题卡上的非答题区域均无效。 5.考试结束后,请将本试题卷和答题卡一并上交。
第Ⅰ卷 阅读题(70分)
一、现代文阅读(35分)
(一)论述类文本阅读(9分,每小题3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3题。
“元曲”包括元杂剧和散曲,照通常的理解,前者属于“戏剧”,后者属于“诗”,我们的元曲研究也基本上按此一分为二而进行的。但对关汉卿而言,他是否也有“戏剧”与“诗”的分别呢?如果有,它们的分别在何处?王国维在《宋元戏曲史》中说:“套数则合一宫调中诸曲为一套,与杂剧一折略同。但杂剧以代言为事,而套数则以自叙为事,此其所以异也。”
实际上,杂剧与散曲(王国维所谓的“套数”)有时并不易分别。赵景深先生《元人杂剧钩沉》中收入的套曲,当归为杂剧,还是归为散曲,是还可以继续探讨的。同样的,《全元散曲》中的很多套曲加上角色、宾白便与杂剧无异。杂剧研究、散曲研究的两分显然不利于我们更深刻地理解元曲。
王国维《宋元戏曲史》断然将《元曲选》收入的明初贾仲明等所作六种杂剧排除于元曲之外,后的研究者一般也依从王氏的区分,至于明代前期朱权、朱有燉继续进行的北杂剧创作,自然应归为“明杂剧”的研究范围。作为历史性研究,这样的区分无可厚非,但分割包片的研究有时却不利于较深入的研究。我们现在面对的元杂剧的基本材料主要是《元刊杂剧三十种》以及明万历年间的明抄、明刻本元人杂剧。元刊杂剧为民间坊刻本,错讹、残缺甚多,并不能代表元杂剧创作的“本面目”。而朱有燉的杂剧现存明永乐、宣德年间的藩府原刻本,由于朱有燉作杂剧有意追求“金元风范”,所以他的现存剧作可能反映出一些杂剧创作的“本面目”。又如《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最初发现时,曾引起很大的轰动。但半个世纪以,除孙楷第、王季烈等先生曾作出一些考辨工作外,对于《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特别是其中的抄本杂剧,还缺少进一步的研究,而抄本杂剧可能反映了元杂剧表演形态等方面的问题。朱有燉的杂剧和脉望馆抄本杂剧长期不被重视,当然也有历史原因。前者出自贵族之手,后者染有帝王家的色彩。
80年代以,戏曲文物研究成为戏曲研究的一个重要分支,《中华戏曲》杂志的同仁们做了很多这方面的工作。山西新绛元墓戏雕的发现以及山西上党《迎神赛社礼节传簿》的发现,都是80年代元曲研究的大事。但是,戏曲文物研究所取得的重大成绩并没有在同期或稍后的杂剧研究中反映出。有的研究者习惯于沿着既有的逻辑思路奔驰,昧于纸上而不及地上。如元杂剧的表演体制、元杂剧的流布等问题,如果忽略戏曲文物的研究而径直作出结论,都是很危险的。
自近代以,“白话文学”、“俗文学”倍受青睐,元曲研究适逢其时。建国以,重视有“人民性”的文学,元曲因为有“丰富的人民性”也得到高度评价。在雅与俗的取舍之间,元曲似乎总近于“俗”,所以与文人士大夫的雅词属两家。从学科建设看,也有理由分别归为曲学与词学。但元曲果真属于“俗文学”么?元曲乃宋金词之变,这是明清人比较一致的看法,今人多以为是无根之谈。在近人吴梅、王易等研究者那里,词、曲的研究也仍未分家。赵山林先生对金词、元曲关系演变的考察,或可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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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视野。
元曲研究不能局限于元曲,仅仅凭借《元曲选》、《元曲选外编》和《全元散曲》,外加上《录鬼簿》等,在过去不够,在今日更显局促。多一点纵横上下,很有必要。
(摘编自邹德艳《二十世纪元曲研究刍议》)
1.下列关于原文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一般说,“元曲”是由元杂剧和散曲两部分组成,按照文学作品的样式说,元杂剧属于“戏剧”,散曲属于“诗”。 B.王国维认为散曲同一宫调的各曲合为一个套数,大体相当于杂剧中的一折,但杂剧以代言为事,套数以自叙为事。
C.《全元散曲》中的很多套曲加上角色、宾白便具有了杂剧的艺术特征,这说明元杂剧和散曲在艺术特征上并没有本质区别。
D.用两分法进行元曲研究,因一些研究材料在区分界限上的模糊,给研究工作带一定的障碍,不利于更深刻地理解元曲。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3分) A.元刊杂剧虽为元人杂剧,但因错讹、残缺甚多,反而不如明代朱有燉的杂剧因追求“金元风范”,而能真实地反映元杂剧创作的“真实面目”。
B.近代有的研究者在戏曲文物研究中取得了重大成绩,但这些成绩并未在同期或者稍后的杂剧研究中反映出,元曲研究已经步入一个认识的误区。
C.新中国成立以后,因为“白话文学”、“俗文学”具有较强的“人民性”而备受青睐,元曲因有“丰富的人民性”而适逢其时,得到了高度的评价。
D.明清时人们认为元曲是宋金之词的延续发展,而现代人多不认同这一观点,但从历史的角度多一些纵横上下,对于当今的元曲研究是很有必要的。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王国维《宋元戏曲史》中收入的元曲,排除了元代以外的元杂剧,后人也多依从这种区分,但这种研究方法有局限性。
B.《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被发现时虽引起很大的轰动,但对它的研究较少,原因在于它出自贵族之手,染有帝王家的色彩。
C.无论是杂剧研究、散曲研究的两分,还是元曲研究的分割包片,都不利于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可见元曲研究不能局限于元曲。 D.元曲有“丰富的人民性”,因此收到高度评价;但至于元曲究竟属于“雅文学”还是“俗文学”,一直以却没有形成定论。
(二)文学类文本阅读(14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4-6题。
清水洗尘 聂鑫森
这是1966年深秋的一个夜晚,古城湘潭平政街“洗尘池”澡堂壁上的挂钟,宏亮地敲了九下。 按规定,澡堂营业到晚上八点就下班了,顾客早已走尽。工作人员也陆续回家了,只剩下浴池班班长于长生和小徒弟张庆在打扫卫生。几个大池子里的水都已放干,池底、池沿也都擦拭干净。原本浴池的顶端有几个雅间,现在紧紧地关着,里面放着木浴盆、小床、茶几,浴盆上安着冷、热水龙头。舍得花钱的顾客可以自己调节水温,可以洗过澡后舒服地躺到小床上,可以请人推拿按摩,可以喝一壶泡好的茶。但这个项目在几天前已经取消了,上级说,只有剥削阶级才有这些臭讲究!
于长生望着那些雅间,惆怅地叹了口气。
“张庆,关门吧,我们爷俩也该歇口气、喝口茶了,今晚轮到我们值班哩。” 张庆说:“好咧——师傅。”
两个人刚走进店堂,从外面急匆匆走进一个人。四十岁出头,脸黄而瘦,额头上还有血迹,目光散乱,步履踉踉跄跄,身上的衣服很破旧,特别是膝盖那个地方磨损得很厉害。
张庆吆喝一声:“喂,下班了,明日再!”
那人惊悚地收住脚步,小声说:“我……好多日子没洗澡了,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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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长生几步走上前,把人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说:“您啦,请!” 张庆觉得很意外,不是下班了吗?
于长生对着张庆一扬手,吼道:“关门!” 张庆忙答应:“是,师傅。”
“开雅间,把锅炉烧起,让客人好好洗个澡!” 人说:“师傅,我……没带这么多钱。”
于长生说:“放心,还是五角!请您先去雅间稍等一会,我去沏壶茶。”
张庆关好门,又去打开一个雅间,再一溜烟去了锅炉房,不久便听见鼓风机吼叫的声音。 又过了一阵,于长生端着一壶热茶和一个有盖的茶杯,走进了雅间,并顺手带关了门。 人慌忙站起,说:“师傅,叫我如何感谢您!”
“坐!快坐!我认识您,您是成龙中学的校长齐子耘先生,我的二儿子就在贵校读高中。我曾在家长大会上见过您。我叫于长生,活到五十岁倒真的糊涂了,有文化的人忽然都有罪了,怪事!”
齐子耘没有答话,眼睛里闪出了泪光。
“我二儿子昨天回家时,说是参加了什么批斗会,被我用木棍子狠揍了一顿,打得他鬼哭狼嚎,保证再不去胡了。”
齐子耘小声说:“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太年轻……”
聊了一阵,张庆在雅间外高喊一声:“火旺——水热咧——”
于长生忙站起,走到浴盆前,先打水龙头放水,他不停地用手去试水的温度。这时节洗澡,水要热,但不要烫。
于长生关了水龙头,说:“齐先生,您先泡澡。半个小时后,我给您推拿按摩。” “不,不。我不配,也别连累了您。” “我不过是个工人,还能把我怎么样?” 于长生走出雅间,顺手把门带拢了。
“张庆,过半小时,给我到隔壁的饮食店去买一碗馄饨!” 张庆吃惊地望了望师傅,然后说道:“好咧。”
于长生到池子边搬了条板凳,静悄悄地坐在雅间的门边。
约摸半个小时,于长生听声音就知道齐子耘洗好了,便立即推门走了进去。灯光下,他看见齐子耘的身上、手臂上,有一些红红紫紫的伤痕,便慌忙走上前,说:“您请伏在床上。这个项目早就取消了,但我要为您显一显手段。”
齐子耘伏趴在床上,于长生弯腰立在旁边,双手握成空心拳,开始在他的脊背上,小心地绕开伤痕,紧敲轻捶。
“痛吗?齐先生。” “不……痛。”
拳头忽然停住了。于长生说:“齐先生,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您问吧。”
“如果我猜得不错,您是从学校逃出的?” “是。”
“您受了许多罪,从您的目光里我看出您很绝望?”
“对。您说这日子怎么熬过去,罚跪、批斗、挨打、游街,没完没了的。”
“那么,我告诉您一句话,这个世界不可能总是这样,而且什么人都可以没有,独不能没有老师!您要咬紧牙挺住,为了许许多多的孩子,好好地活下去。‘天地君亲师’,这个道理是铁定的,假如连老师都不要了,这个世界也就完了!您说是不是?”
齐子耘的肩膀猛烈地抽搐起,终于压抑不住,伤心地伏在枕上恸哭起。
“齐先生,像我,还有和我一样的人,把孩子交给老师,心里感激得很啦。”
齐子耘挣扎着爬起,揩干泪,说:“于师傅,我原本想好好洗个澡,就……现在,我要骂自己是个胆小鬼,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这个澡,把我洗明白了。”
于长生抓过一块大浴巾,给齐子耘披上,然后,对着他毕恭毕敬地鞠了一个躬。 门外,张庆一声高喊:“小肉馄饨——趁热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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